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就十年八年,反正我也一屁'股债还不清了,进去了有屋子睡有饭吃还有衣服穿,多好!”王东生嘎嘎怪笑着,身子也随着大笑不断抖动,像是魔怔了似地。
我瞧着不好,赶紧朝贾山使了个眼色,贾山会意,我俩趁着王东生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爹身上的功夫,悄没声儿地退到了两边的阴影里,见机朝王东生两翼包围了过去。
爹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回头,你自己都不珍惜,以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怪得了谁?要不是你自己滥赌,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放屁!你说得不对!是这个世道对老子不公平!”王东生歇斯底里地大吼,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张脸涨得通红,“朱寡'妇要是肯给我钱就不会死,你们要是肯救我我也不会让这么多人陪葬!都是你们逼我的!”
“没有人逼你!”爹一声爆喝,彻底打断了王东生无休止的抱怨。
可这一嗓子也吓了王东生一跳,他下意识地一哆嗦,手上汽油桶的盖子“啵”地一下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汽油桶里顿时顿顿顿地淌出汽油来,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瞬间扩散到了院子的每个角落。
“少吓唬我,老子死也要你们一起陪葬!”王东军眼珠子都红了,下意识地抱着汽油桶往周围疯狂地甩,把汽油甩得满院子都是。
“朱寡'妇,你有本事就来啊!我能一把火烧死你这个人,也能再一把火烧死你这个鬼!来啊!”他疯疯癫癫地泼着汽油,哈哈狂笑着叫嚣。
我和贾山本来想要两面包抄夺下他的汽油桶,这会儿也根本无法靠近了,否则一定会被泼上一身的汽油,万一这家伙心智失常之下真的把汽油点着了,我俩可不像体会下被活活烧死的滋味。
我只能蹲在他家花墙旁边,借着花墙做掩护,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静待时机。
就在他泼汽油泼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我余光忽地瞥见院子的一角上仿佛有两个人影,我心头一惊,胸口腾地一下热起来了。
我下意识地抚住胸口,才赫然惊醒——这是老黄皮子给的护命金字。
随着护命金字发热,那两个人影在我的视线之中越发地清晰了,我定睛看去,不禁吃了一惊,那赫然就是朱寡'妇和朱小子,娘俩一身烧得灰黑的破衣服,朱寡'妇披头散发,手里牵着口鼻流血的朱小子,俩人双目赤红,正光着脚,直勾勾地盯着在院子里撒泼的王东军。
我分明瞧见朱小子的小手里攥着一把不断蠕'动的红线状的小虫子,小脸上忽地露出一个鬼魅的笑来,突然松开朱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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