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同,这里不再有众多的赌客,大多数人都是观众,都在观战,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十来个人在赌桌上。他扫了眼赌局记录,发现这里并没有络绎的记录。实际上,有络绎上楼和离开的记录,但并无他参与赌局的记录。而在哥舒信出现在桌边的瞬间,顿时有几道目光投射过来,他迎上前面的目光,忽然心中一动。
“怎么了?”铁刀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乐冉……”哥舒信道。
“在哪里?”
“那里!”哥舒信望向赌客中那个身着金色衣裙、留着披肩长发、戴着金色指环的妙龄女子。柔和的五官和王乐冉有五分相似,但气质上却全然不同,在对方的铭牌上写着“金蝉女”。
“是不是只是长得像?”铁刀纳闷道,“乐冉绝不像会泡**的人啊,而且名字也不对。”
哥舒信道:“我的感觉不会错。而且她看过来的眼神也很复杂。”
“是吗?那真是有意思了。”铁刀见哥舒信有点魂不守舍,少见地提醒道,“伙计,工作要紧,见机行事。”
“王大小姐,你怎么有心情上来了?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们这些俗人吗?”在哥舒信犹疑不定时,他在楼下提到过的哈金斯,正微笑着和王青璇搭讪。那家伙一头金色的卷发,小鼻子小眼,下巴上留着毛绒绒的胡子。他脸色红润,但额头上有些许细汗。
“看你这倒霉样子,就知道输了不少。”王青璇笑道,“来呀,给你个台阶下,让出位置给我们十二少。”
三楼有这样的规定:在赌桌上的十个人,若无人顶替位置,除非彻底破产,否则不能弃权。哈金斯已经输了不少,虽然作为超级富豪并未伤筋动骨,但他很乐意有人取代自己的位子。“靠,那么有信心?”他皱眉道。
王青璇小声跟他耳语了两句,哈金斯不可思议地爆了两句英文粗口,然后把位子让给了哥舒信:“桌上筹码送给你,就当我入股了。”
王青璇曾经给哥舒信解释过三楼的规矩,他知道最小的筹码也值三百万。哥舒信看也不看那些筹码,笑了笑:“你这里风水不太好啊,我还是用自己的钱好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可不会要回来。”哈金斯笑道。
“那好。”哥舒信顺手把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中间,“就做下一把的底好了。”
这一举动顿时让台面上的其他赌客刮目相看,这点钱对他们而言并非大数目,但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举动,绝对是见惯了大钱的人才会做得出来的。边上有侍者给哥舒信放上写有“林十二”的铭牌,并把筹码替他摆放好。
“美女,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虽然我今天很帅。”哥舒信望向斜对角坐着的“金蝉女”笑道,“你以为自己是唐僧的女儿啊!金蝉子和金蝉女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并不理他,只是轻轻拢了拢筹码,她手边的筹码赫然是整张赌桌上最多的。
“吃唐僧肉能长生不老,不知道他女儿的肉是什么滋味。”哥舒信继续调侃道。
铁刀笑道:“很好,现在你扮演林十二很进入状态嘛,保持住这个造型!不管她是谁,我们现在就是林十二!如果你小子平时也是这个样子,早就抱得美人归喽!绝对是少女杀手啊!”
这时,赌桌上的女荷官道:“有新人加入,现在重申一下规则。这次赌局除了赌钱外,还有一个参加今夜飞天赌局的名额,当然原则上是赢得最多的人可以入围,如果他弃权则第二名顶上。今晚这里赌的是大家最熟悉的麻将,但不是打牌的那种,而是很简单的规则,摸一张比大小。比万数,不是万数的自动出局。”
“靠!”哥舒信和铁刀同时爆了句粗口。
“但是在摸牌前,要掷骰子,掷骰是我来掷的,按照点数来决定你摸哪张牌。骰子有三颗,每次使用完后会换一组。”荷官解释道,“第一次可以摸三张牌,淘汰一半人,也就是一共十人,第一次淘汰五人。第二次摸两张牌,淘汰三个人。第三次摸一张牌,比大小,最后的胜利者将夺取所有的奖金。每一轮都要下注,不下注的按放弃论,最后没有赌资的人出局。第一把的骰子由我来掷,第二第三把,每个还在桌面上的人都有机会掷骰子。”
“那牌面一样怎么办?”哥舒信问。
“第一轮牌面一样,若是涉及淘汰则加赛。第二第三轮若是牌面一样,看前头的成绩数。同一副牌摸三轮为一局,下一局换牌再来摸。摸好牌之后开始下注,若是摸到大牌,但不敢跟,也算自动弃权。”荷官将一张简单说明递给哥舒信。那张普通的白纸像被用手托着一样,隔空飞出六七米。
哥舒信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又问:“我是第一次上来,你们每天就是赌这个?”
“每天的内容都会有变化。”荷官清了清嗓子,“若没有疑问我们就开始了。”
铁刀低声道:“万变不离其宗,不要紧张。”
哥舒信发现铁刀说话时,有几道不同的目光向他的位置看来,不由心头一惊:“先让我自己来,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你先别露出马脚。”他心头轻声道,然后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说:“这么说,十个人打一副麻将牌,你们还真是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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