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拒绝了对方,为何却突然生出如此奇怪的感觉?她迅速调动附近的差役过来驻守,并和端木分两个方向冲入白狐塔。由于过于焦急,她一人冲在最前方,把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那只如猛虎大小的白狐迎面冲来,王乐冉左手一抬,“晴好”戒指化作一张大网罩向白狐。虽被网住,但令狐天养前冲的势头却依然不减,仿若疯了的公牛一般一头撞在东墙上。王乐冉亦被带出十多步,趔趄着摔倒在地。
她身边的几个差役立刻前来营救,一瞬间就被白狐撞飞。但“晴好”戒指极具威能,那狐狸连拉带扯始终无法挣脱网兜,大网上更深处的倒钩扣入他的身体。
令狐天养愤怒道:“杀人的并不是我,为何对我苦苦相逼?老祖,老祖!你还不救我?”
白狐塔里传来一声幽雅的叹息,鼓声再起,一道月华降临在令狐天养身上,“晴好”戒指变成的网索立即散开。
“你在此修行侍奉二十年,我便救你一次抵做恩情。”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毁去网索的白光附着在狐狸的身上,令狐天养顿时精神百倍,原本鲜血淋漓的身子长出一层皎洁的新皮毛,断尾也重新生出。
他看了看坍塌的东墙,又转身回望石塔那边的哥舒信和小高,冷笑道:“不杀你们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令狐天养狐尾一甩,将王乐冉卷到爪边,就在他低头咬向乐冉的脖子时,哥舒信的刀已经到了!大白狐狸发出怪笑,爪子迎向铁刀。
“叮!”刀爪相碰火星四射!哥舒信虎口被震破,白狐趁势怒吼一声,将铁刀打落。哥舒信却不管不顾地拦在令狐的利齿前,一只手攥紧了狐狸牙齿,死命向旁边一拽,白狐被他拖倒半步。
王乐冉手中紫光再现,跌跌撞撞绕了一圈跑到一边;另一侧,端木可乐和她交错而过。
令狐天养一皱眉,发现哥舒信居然骑到了自己背上,立即连蹦带跳想将他抛下,但阿信死死抓住他脖子上的皮毛不放。令狐天养围着院子打转,周围的昌龄游骑都冲了上来,他空有狐族老祖给予的力量却无法使出,愤怒得咆哮连连,横下心昂头跃起,直冲天空。
“这该死的畜牲要做什么?”阿信奇道。
“等他掉下来你就知道了,这次把刀握住了。”铁刀漫不经心地飞回他身边。
这时,狐狸后背朝下,从十多米的高空重重摔落。哥舒信举刀劈向令狐天养的脖子,但由于双方动作都太快,当他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时,令狐天养后背上只是多了一条长达三十公分的口子,伤害度并不如他预想的那般高。
令狐天养扭动脖子,怒道:“我要撕碎了你!”刚跨前半步,身子忽然失去平衡倒向右边,他努力站稳,忽又有一股大力将其向左边拉扯。他低头扫视四周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左前腿和右前腿竟被王乐冉和端木可乐分别用绳索扯住。
哥舒信转动铁刀,慢慢道:“你刚才如果选择朝闹市区跑,还真不好抓了。可惜,狐狸都是小心眼儿。”
令狐天养龇牙咧嘴地喘息着,两旁抓住绳索的府衙差役越来越多,他被众人一层一层地捆缚起来,几乎动弹不得。狂暴的白狐狸眼珠不停转动,突然闷哼一声恢复了人形,细小的身材完全挣脱了普通绳索,但“晴好”戒指变成的那条锁链仍然挂在他的左手腕上。
“还想跑?”哥舒信早就蓄势待发,铁刀锋芒剧盛,发出凄厉的刀鸣劈向令狐天养的头颅。
令狐天养感到一股难掩的压迫力,只来得及抬一抬右手。
血光高高溅起,令狐天养的整条右臂被卸了下来,铁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老头子疼得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终究不敢再动。两边有差役上来将其锁住,哥舒信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但当他回望空地上的古代武将时,那缕孤魂却不知所终了。
不仅仅是小高,在令狐天养被捕后,石塔里的金鼓声也不复响起,先前那个声音只是叹了口气,亦不再出现。
“你不去看看?”铁刀唯恐天下不乱。
哥舒信笑着提刀逼近石塔,但当他靠近距石阶三米处时,忽然身体沉重得仿佛举着千斤重担,再难向前一步。阿信一扬眉,却被王乐冉从后拉住,后者对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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