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诊金,但又不敢在朱大友面前多说什么,只能暗暗琢磨着今后从朱珠的嚼用里抠个一二。
因为朱珠得了风寒,这么一闹腾,就到了用饭的时辰,朱大友担忧着朱珠还未醒,所以心不在焉地随便了扒拉两口饭菜就给朱珠熬药去了。
于氏心里气恼,暗恨朱珠是个搅家精,自家爹轮休也不让人好好休息,从小就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必须赶紧把她嫁出去,省得经常闹腾。
虽然于氏心里怒海翻涌,但还是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帮着朱大友伺候朱珠喝了药。催着朱大友去自己屋里休息,自己拿了绣品坐在朱珠的炕边看顾着。
朱大友看于氏做得妥帖,就吩咐了几句,回屋休息去了。
近傍晚的时候,朱珠醒了过来,想从炕上坐起来,但感觉头昏脑胀,喉咙也烧得厉害。
“水……水……”嘶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吓了正聚精会神绣着绣品的于氏。
于氏皱了皱眉,放下绣品,不情不愿地去倒了杯温水,又扶着朱珠坐起来,喂给她喝了。
许是朱珠烧得时间久了,脱水严重,连着喝了三杯水才感觉舒服多了。
朱珠这才从混沌的感觉中恢复过来,想起今日是朱大友轮休回家的日子,忙问道,“二娘,爹是否回家了?”
于氏白了朱珠一眼,淡淡道,“晌午前就回了。你好生歇着,我去喊你爹。”
朱珠看着于氏出了房门,精致的眉眼动了动,心中暗叹,虽然这些年她深居简出,但偶尔还是会听到邻里邻居夸于氏对自己千般好万般宠,但只有自己知道她这个后娘分明就是个面甜心苦的主。好在除了平时对自己不假辞色,苛刻了些,于氏也从未对自己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她也就不想多生事端,以免破坏爹和于氏夫妻之间的情分。
朱大友只有两日的假,日子一到,虽然放心不下朱珠,但也只能收拾了东西不舍地回镇子上去做工。临走的时候,朱大友对着于氏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好照顾朱珠。于氏掩下心中的情绪,自是应了下来。
等朱大友一走,于氏却只是每日里让小女儿朱珊给朱珠煎药,其他的照旧,也不见有特别的照顾。朱大友塞给于氏让她用来给朱珠买些补身子的吃食的银两,于氏也收了起来,想着朱珠这身子怎么养都是毫无进展的,就省着点钱,今后用来给朱琼和朱珊当嫁妆。
临近年关,这天就越发地冷了,朱珠体质畏寒,所以就窝在炕上,津津有味地捧了本书读。
老朱家祖上曾在京城做过大官,虽然到如今老朱家没落了,但始终以书香门第自居,不管是姑娘还是小子都得从小学认字。没钱请先生、上私塾,就由朱大志和朱大友轮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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