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半个月来,自己妻子第一次主动要吃的。
黄素笑道:“赶快去给你老婆买饭去吧。”
患者丈夫连连感谢后,高高兴兴地走出病房,再也不提大黄和芒硝用量的事情。
看着高兴的病人家属的背影,黄素却紧皱着眉头高兴不起来。
自己还是被药典规定的给限制住了,用量过少导致患者多受一天折磨,如果性命攸关生死存亡的时刻,自己还敢开方吗?
在药典规定大黄用量在五到十五克之间,芒硝用量在六到十二克之间,规定孕妇慎用。
中药之中很多药材多有禁忌,是有病而用药,则何禁忌之有?
不顾几千年的用药经验,对中药进行一刀切的硬性规定,却对有着诸多后遗症和不良影响的现代人工合成药却听之任之,是不是对中医中药太过苛责。
导致中医每到治病出方每每都是求慎重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尤其是对孕妇这种特殊病人,往往是无论何病,先存保胎之想。
虽然知道病当用攻,攻则病去胎安,却依然瞻前顾后,开以安全之药,不在乎方子是否有效,只在乎是否符合药典规定。
殊不知病当攻而不攻,不攻则病进,病进则胎堕。当攻则攻,攻下得当,才可以退病保胎。
一个特殊病人群体都有这么多的顾忌,更不用说中药之中带有毒性的药材,早已成为禁忌,更是每每被别有用心的中医黑拿来攻击中医,却从来不提中医在几千年用药经验中早有中和之法。
拿乌头举例,我们往往可以看到但凡出现乌头的方子,绝多数多会出现甘草或炙甘草。
甘草可以中和很多有毒中药的毒性。加之它的药性甘平,不会影响抵消其他药物药性,甘草成为中和药物毒性最常用的一味药材。
而每每和他们提及西药副作用时,却双标地选择性忘记。
黄素知道自己如果在一个中医科完善的医院,这样的方子是绝对开不出来的,即使开出来也会被驳回,还会受到科室和院办的双重请喝茶。
中医古代讲究有故无殒,亦无殒也。
现在中医开方讲究按典开方,不管药量够不够,按照药典开准没有错,也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导致中医变得治病慢,不治病。
早已经没有了一人一方,因人而异的治病特点,完全被西医话语体系束缚住了手脚。
再加上培养一批又一批不会治病的中医,或挂着中医名讳,行西医治疗的中西医。
长此以往,待老中医相继故去,这些中西医成为中医主力,中医无须几代人,自不亡而亡。
真的就实现了五十多年前某位领导的狂言,中医是封建医,应该与封建社会一起消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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