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将这位年轻的姑娘作为华国赛队的突破口。
在华国赛队的玉雕师三人中,陆家玉和赵明珏都是有些年纪的师傅,都是拿了天工奖金奖的大佬,只有水夷瑶最年轻。
或许她是有很高的天赋,但做手艺的最重要的是长年累月的练习,没有艰苦练习再高的天赋都是没用的。
年轻就是硬伤。
但是他们的领队,上原风见告诫他们,不可小瞧这位姑娘,说不定人家是童子功。
毕竟华国手艺人自古以来都讲究童子功。
他们有点不相信,大家都是同一个手艺圈子的,有童子功的玉雕师早就都在大比赛上露过面,都是熟人了,各个炙手可热,但这位水夷瑶却从未见过。
他们更相信她成为玉雕圈的新秀是靠着天赋。
于是领队就带着他们来拜访了。
此番一见果然推翻了他们之前的短见,那摆放在制作品柜台之上的薄胎玉雕简直精美,虽然还只是半成品,但依旧精美到让人想毁灭。
浅井屠又忍不住夸了一遍:“您这手艺实在是精妙绝伦。
我等无人能及。”
水夷瑶愣了一下,客气地笑了下:“过奖了。”
摄像机下,她的回复显得友好,但她总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小山国看似有礼,但他们主流论调一直是“中华正统不在中华而在我国”,向来认为他们小山国自己的技艺是更好的,现在说好话来捧她,怎么听怎么别扭。
浅井屠:“尤其是薄胎玉器,这在我国是没有的。”
水夷瑶当即回道:“这是我国特有的玉雕技术,时间成本尤其高,难学难练,不易留存。”
别人不会,这可太正常了。
浅井屠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水夷瑶又和其他小山国的选手打了打招呼。
赛队的正式选手有三位,领头的就是那位传说中很正经的上原风见,他并没有多的话,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小山国各位本就已经拜访结束,和水夷瑶打过招呼后,就按照计划离开了楠阳铁玉阁。
坐在回程的专属飞机上,浅井屠忍不住感叹:“薄胎玉器技术古老却惹眼,铁玉技术又新又妙,若是承玉将铁玉堑刻在薄胎玉器上,我们只怕赢不了比赛。”
他摇摇头:“华族可畏。”
他们的领队上原风见淡淡道:“我国蛛丝玉,缠金玉,也不落于人后。
时间还有,多练习,多想方案,未必不能胜。”
他们队伍中的另一位女师傅皱着眉头道:“可你们发现没有,水夷瑶的长相并不十分华族人。
她五官格外立体深邃,更偏西式。
她会不会不是华国人,或者是……混血?”
听了这话,浅井屠眼睛忽然一亮,有些激动:“如果她没有华国户籍,那是不是她就不能代表华国战队参与比赛?”
他说着,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
他不想和水夷瑶打比赛。
他一点不熟悉她的作品,如何战胜?
时间只有一个月,根本来不及了。
可他们此行,是有任务的,是一定要赢的。
华国方把水夷瑶换成一个老师傅都行,华国随便哪个老师傅他都熟悉得很。
·
水夷瑶把礼物送给了铁玉阁的大师傅们,收到了来自大师傅们的一致感谢,都说这礼物送得及时。
送了礼物,水夷瑶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坐着,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赶工。
才坐下,她鼻子就动了动。
“这是什么味儿?”
她有些奇怪,皱了皱眉。
她闻见了一股子极淡的汽油味儿。
“什么味儿?”
陆家玉一边给自己上肩颈按摩仪,一边反问,她也动了动鼻尖,但似乎没闻见那股奇怪味道。
水夷瑶并不意外,毕竟人鱼的嗅觉比人类的稍微灵敏一些,这味道很淡,这作坊又是玉雕机的水又是铁玉熔炉的火,味道较重,会把这汽油味道掩下去。
另一边的赵明珏回道:“是闷闷的汽油味儿?”
水夷瑶连连点头:“是,赵老师也闻到了?”
赵明珏却笑了笑:“之前的浅井屠,他身上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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