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力的父亲,在他的抚摸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自己的两个哥哥都回来了。
大哥许知秋二十六岁,是个学徒的木匠。
在农村,这个年纪早就该成家娶媳妇了,可因为家里穷,到现在也没有个对象。
他从二十岁起就跟着隔壁村的丁木匠学徒,学了六年,师父还是不让他出徒,整天给丁木匠家白干活,洗衣服做饭倒尿盆看孩子,一分钱的工钱都没有,就管两顿白饭。
二哥许知齐还在念书,因为家里穷上学晚,他二十一岁了还在镇高中读高三。
好在他成绩好,为了考上大学,寒假也不敢松懈,每天跟着邻居家的拉煤车去镇里上自习,晚上再跟着煤车回来。
为了感谢邻居拉着他,他每天都要帮邻居搬煤,现在浑身上下黑乎乎一片,不像个学生,倒像个黑煤窑的苦工。
两个哥哥也都听说了妹妹落水的事儿,进了屋争先恐后地问许知念怎么样了。
“宝丫,你冷不冷,大哥从师娘屋里拿了烤红薯,还热乎着呢。”
许知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地瓜,这是他一路小跑从隔壁村带回来的。
“明天我就不去自习了,我带你上卫生院做个检查,别落下什么病根。”
二哥许知齐有文化也细心,伸手摸了摸许知念的额头,见她没发烧,才松了一口气。
“我真没事儿……”许知念感觉一阵脸热,自己一个大姑娘缩在被窝里被两个大小伙子嘘寒问暖,总觉得别扭。
况且,她这两个哥哥都随了爸爸的长相,清隽挺拔,眉目端正,虽然贫穷,眼中却没有贪婪,只有朴实和干净。
被这样两个帅哥围观,她多少有点难为情。
“老二说的对,明天一定得去一趟卫生院。”
许景东一边说着,一边从贴身的秋衣内缝制的兜里摸出了一沓毛票,仔细数出来十块钱,说道:“老二,把钱带上,大夫让做啥检查就做啥检查,让吃啥药就吃啥药,要是钱不够,你去水泥厂找我,我找工头预支点工资……”
“嗯,我知道了爹。”
许知齐将钱小心地揣好了,一家人都像是很有默契似的叹息了一声。
许知念看出来了,这个家太穷了,一分钱要掰成八瓣,不过,她是这穷家里的宝贝。
只要家人有爱,穷怕啥?作为前世的商界满级大佬,她来了,便会让这个穷家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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