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沙哑着嗓子问吴嬷嬷:“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宫口还没有开?”
连吴嬷嬷脸上都出了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太暖和了:“主子在等等,人和人不一样,一会马上就好了。”
一个年纪略大一些的稳婆道:“侧福晋这也不算晚,就是要在忍忍。”
外面的门不知道怎的嘎吱一声开了,原来是胤禛在外面等的实在心焦让怜年进来问问到底怎么样,门一开就送来了一缕缕极微弱的风,有一股极细的幽香钻进了殊兰的鼻子里,另一波阵痛又袭来,她一时没忍住疼的叫出了声。
外面的胤禛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屋里的殊兰也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屋子里的人被她吓了一跳,那年老的稳婆就要扶着她躺下,却被殊兰一把揪住,她疼的话都说不全,全身无力,但这稳婆身上的气味她却闻的清楚:“她身上有东西!”
,就是吴嬷嬷也嗅出了异样。
她一把抓住那稳婆厉声道:“你是哪个派来的?
谁给你这胆子害侧福晋的?”
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胤禛觉察出不对,就要进产房,额尔瑾吓的跪在地上道:“爷,进不得!”
那年老的稳婆一见这样,心里先一虚,接着也嚷嚷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怎么就害侧福晋了,你这是血口喷人!”
她胡搅蛮缠朝着吴嬷嬷身上撞了过去:“如今你不给我个说法,这条命我也不要了!”
怜年和吉文都冲了进去,朝着屋子里的几个嬷嬷道:“先把这个老虐婆捆了在说!”
屋子里喊打喊杀,胤禛不顾众人的阻拦,带着一身的冷气大步进了屋子,一脚就将那个还在折腾的稳婆踹到:“还不把她拉下去!将她身上仔仔细细的搜!”
稳婆很快就被带了下去,胤禛见众人还呆愣着,吼道:“都愣着做什么?”
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这才又各自干起各自的事情。
床上的殊兰,已经昏昏沉沉了起来,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脸上身上的汗水将她泡得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就仿佛是朵即将枯萎的花朵,胤禛的心骤的一疼,她往日里或嗔或笑或是苦恼或是坚韧的模样在脑子里一一闪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刻在心上化进了血脉里,在不可能缺少,他大步走到殊兰的床前,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往常冰凉的声音带着颤抖又含着坚定:“爷在,必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殊兰想朝着他点点头,身上却没有太多的力气,只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吴嬷嬷低声道:“爷,在待不得了,要了侧福晋的命了。”
若真传出去了胤禛进了殊兰的产房,遭殃还是殊兰,胤禛的脸绷的紧紧的,沉默的了起了身,吴嬷嬷忙又给殊兰喝了些参汤,太医进来给殊兰看脉,胤禛往出走了几步,又疾步回身厉声吩咐:“要是侧福晋有一丝闪失,你们都跟着陪葬!”
屋子里的人忙应是。
产房的门又再次关上,胤禛在门口怔怔的站了一会,才下了台阶,院子里候着不少人,他扫视了一眼淡淡的道:“今晚的事不许有一个字传出去。”
众人忙都跪下应是。
额尔瑾脸色很不好,胤禛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她福了福身子道:“妾身有些不适,不便在等着,夜已经深了,爷若是要等还是在屋子里好一些,免得生了病又是殊兰妹妹的不是。”
胤禛自己没有察觉,他进门的时候一脚踹开了揽着他的额尔瑾。
胤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无波无澜:“都回去歇着吧,不必在等了。”
他不等众人行礼,就进了正屋。
李氏见着胤禛进去,笑着迎上了额尔瑾:“福晋要不要紧?
找个太医来看看?”
额尔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格格指不定还是要嫁到蒙古去的。”
李氏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妻妾们散尽,显得顺畅了起来,胤禛闭目靠在榻上,听着丫头一会进来通报一声:“太医开了催产的药。”
“主子开了宫口。”
……
殊兰压抑的呼痛声隐隐还能传进来,他让苏培盛拿了他惯常用的佛珠慢慢的数着,好像这样能让他的心静一些,苏培盛劝道:“主子稍微用些点心吧。”
胤禛摆了摆手:“那个稳婆是怎么回事?”
“身上带了保胎的药,生产的时候要是用了宫口迟迟不开,就是一尸两命。”
他陡然睁开眼睛一时又缓缓的闭上,稳婆是内务府选的,还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可见背后的人不简单。
殊兰一时清醒一时晕沉,她只有下意识的不断的使着力气,下意识的祈求她孩子的安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微微亮了,胤禛一夜未睡,端坐着等着,这会却打了个盹,他梦见漫天的霞光,一条浑身闪耀着金光的龙猛的朝他扑了过来,他受了惊吓猛的睁开了眼睛,耳畔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他觉得好像万千红尘纷纷落定,冲破层层迷障终于见了天日,历尽了千难万苦终于得遇一般,难以言明的轻松愉悦酸涩。
“恭喜主子爷,是个壮实的阿哥!”
漫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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