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再说了,我操心陛下的婚事,一来是盼着陛下不要再孤单一人,二来不还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蔺北行狐疑地看着她。
“不想告诉你了。”萧阮不想说了,瞪了他一眼。
蔺北行在心里琢磨了片刻,恍然大悟。
周卫旻已经十八了,只要大婚,便可以亲政,这样他就能卸下这辅政的重任,和萧阮一起潇洒快活去了。
“好主意,我得想法子去好好探听一下,陛下这心里头的人到底是谁,好让陛下早日大婚,”蔺北行煞有介事地问,“阮妹妹你看,我这样为了陛下殚精竭虑,你可有什么奖赏吗?”
此语一出,萧阮立刻就明白蔺北行想要做什么了,她一矮身,想从他的胳膊下逃出去,只可惜,谁能逃得过靖安王的手心?身子被抓住了打横抱起,萧阮惊呼了一声,只能抓住了蔺北行的衣衫。
月色被云朵遮住了,月桂的香气越发馥郁了。
房间里的烛火摇曳着,片刻之后,忽的一下熄灭了。
……
金秋十月,在一波寒流过去之后,一连几日阳光明媚,把前几日的阴雨一扫而空。
周荇宜的寿辰正好赶上了这一波好天气。
五十五岁并不是什么隆重的整寿,周荇宜也不想大张旗鼓,只是叫了一些亲朋子侄到公主府吃一顿便饭,就算是为她祝寿了。
公主府里宾客满堂,老的少的成群,笑声融融。
那边,明乐县主、德宁候世子郑晋伟在和周荇宜、萧钊说话,郑晋伟原本总是和萧钊针锋相对,现在两人的关系明显变好,说说笑笑的,萧钊不再一脸清高淡然,郑晋伟不再一脸不屑鄙夷。
这边,周卫哲、萧亦珩等小辈送上了贺礼之后,便围在一起聊天,慕呈青也到了,将亲手写的一幅字献给了周荇宜,祝她身康体健、福寿延绵。
周荇宜得了这幅字,十分高兴,当即便让人挂在了寿堂的侧墙上,又叫来了萧阮一起品评了一番,这才把人放走。
萧亦珩和周卫哲两人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悄悄话,又瞧了瞧慕呈青和蔺北行,“嘿嘿”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慕呈青纳闷了。
“阮妹妹,还记得吗?”周卫哲忍着笑问,“从前他们俩在龙潜寺里争论一幅字的好坏,都快吵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副字是你写的。北行那时候非得说不好,是在吃呈青的醋吧?”
陈年旧事,这么一提大家都想起来了。
慕呈青笑了:“北行,你现在敢再把从前说的那些话再在师妹面前再说一遍吗?”
蔺北行傲然道:“有什么不敢的?”
萧亦珩和周卫哲跟着起哄:“那你再说一遍看?”
“阮妹妹的字,一看就绵软无力,就好像习武之人下盘虚浮,随便一挑就能挑出个十处八处的不好来,”蔺北行回忆着从前,缓缓地道。
萧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那你还缠着我,非得让我和你一起写?”
蔺北行话锋一转:“只不过,她遇上了我,不是我吹嘘,我写的字,力透纸背、笔锋犀利,刚好和阮妹妹的互补,我们俩的字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
四周传来了吸气声,众人都被他这无耻的吹嘘给惊呆了。
慕呈青率先回过神来,感慨着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师妹会被你抢了走,原来你如此大言不惭,脸皮都不要了。”
“佩服佩服,”周卫哲也惊了,“北行,怪不得你是靖安王,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京兆府尹而已。”
“我可没在吹牛,”蔺北行正色道,“你们抬头看看,我祖母那里挂的一幅字,就是我和阮妹妹一起写给祖母的寿礼,这难道不是珠联璧合、天下无双吗?”
众人转头一看,果然,寿堂的正中间挂着一幅“福寿满堂”的横幅,“福、堂”二字遒劲凌厉,“寿、满”二字温婉秀挺,虽然是不同的两种字迹,却有一种异样的和谐。
“北行兄,我还真没看到过这样的写法。”
“师妹,看起来还真的不错。”
“二妹,这是不是北行逼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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