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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愕然,半晌之后倏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急剧地喘息着:“太无耻了!”
蔺北行把她拉进了怀里,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抚了抚,安慰道:“别生气,你若是生气,便是中了那幕后黑手的计策。”
萧阮哪里能不气?
她的确奉召入宫频繁,但一直抱着让周卫旻尽快痊愈、让大乾朝堂尽早恢复正常的心思,无暇顾及其他;而周卫旻虽然一开始因为失去记忆对她报了一点暧昧的心思,但自从那次说开之后,周卫旻一直对她尊敬有加,并无半分越轨之举,两人相见时四周也都有内侍作陪。
身为女子,名节最为重要,这样被人污蔑,若是蔺北行有了一丝半毫的怀疑,不仅两人之间的感情要起了裂痕,就连蔺北行和周卫旻之间的君臣情谊也要岌岌可危。
她伏在蔺北行的胸前,鼻子一酸,说话声都有些发颤:“蔺大哥,这些胡言乱语,你……你信吗?”
蔺北行一个侧身,两个人脸对着脸,下一刻,蔺北行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阮妹妹,”蔺北行的脸色沉了下来,“你问我这句话,便是在侮辱我。我就算不相信陛下,难道我还能不相信你?若是我心里有一丝一毫怀疑你的念头,让我天打——”
唇被堵住了。
萧阮扑进了蔺北行的怀里,急促地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气息交缠着,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在身体里叫嚣着往上涌去。
蔺北行忍耐不住,反客为主,俯身把萧阮压住了,重重地吸吮了起来,气息仿佛被吞噬殆尽。
……
余韵渐渐褪去,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等着体内的滚烫渐渐平息。
蔺北行一下一下轻啄着萧阮的眉梢眼角,轻声道:“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心里有数了。这流言最终会是谁得利,那谁便是这流言的源头,源头一日不消,这流言便一日不会消除。”
“那怎么办?”萧阮有些担忧地问,“现在我们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他现在做戏做足了全套,好多老臣都被他迷惑了,要是他现在有个不测,全天下都会认为是你或陛下下的手,都会觉得你们心狠手辣,要将先帝的骨肉斩尽杀绝……”
蔺北行嗤笑了一声:“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对策,到时候你看好戏就是了。”
既然蔺北行这样说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萧阮安下心来,再也不去管那些流言蜚语了。
酷暑渐渐散去,京城的秋日来临了。今年的秋天天气不错,从前时常光顾的绵绵秋雨不见了踪影,一派秋高气爽的怡人景象,尤其是龙亭山上,那红枫似火、月桂飘香,引来了游人如织。
萧阮又被邀去了皇宫几次,周卫旻并没什么异样,只是请萧阮喝喝茶说说话,萧阮敏感地感受到了,周卫旻对她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如果说刚刚苏醒后的周卫旻对她还有那么几丝暧昧,现在的周卫旻,对她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心思,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坦然的姐弟之情。
萧阮很是欣慰。
没过几天,九九重阳就要到了。皇家在这个日子向来有祭祖祈福的传统,今年先帝新丧,周卫旻便和礼部、宗室一起商议这一日去先帝陵寝祭拜。
只是不知道周卫熹从哪里得知了这一个消息,让宫人带出了一封血书来呈给了周卫旻,在信中恸哭流涕,忏悔了自己的罪孽,表达了对先帝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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