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推敲,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拿着诗集翻阅了几首,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慕呈青的诗句读起来依旧齿颊生香,令人掩卷惊叹。
把诗集放在身旁,萧阮又去看另一个箱子。那一卷卷字画几乎都是亲朋好友的赠品,有从前江南柳先生的,也有启元帝、萧钊的,其中一卷的卷轴略长,上面撒着几点金粉,在一众卷轴中分外显眼。
萧阮怔了一下,抽出来一看,是一卷用特制的金墨誊写的金刚经,那字迹飘逸潇洒、矫若惊龙,正是慕呈青的笔迹。
她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去龙潜寺时念空禅师送她的,说她和慕呈青有着难解的缘分,说不定能化解慕呈青的厄运。
可现在想想,慕呈青虽然免去了曾经落魄流放、叛逆谋反的下场,却陷在了“情”之一字中走不出来,也不知道遇上她是幸还是不幸。
……
不知道看了多久,萧阮有些神思恍惚,直到身畔响起了脚步声。
“在看什么呢?”蔺北行的声音传来。
萧阮吓了一跳,慌忙把卷轴往箱子里一放,惊跳了起来:“没……没什么。”
蔺北行扶住了她:“小心,别踩了旁边的书。”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书来,随手翻了两页,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萧阮心里暗暗叫苦,这个醋坛子,以前看到一封慕呈青的信便要偷偷生闷气喝酒,这下也不知道要酸成什么样子了。
“我在整理祖母送过来的旧物,这本诗集说起来是我嫂嫂的,总是忘了还,哪日得空了我得还给她。”萧阮解释道。
蔺北行的眼神有些阴郁,目光从诗集挪到了卷轴上。
虽然萧阮把它扔进了箱子,但打开的卷轴还是能看到底下的几个字。
蔺北行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蔺大哥……”萧阮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道,“你干什么呢?这是慕师兄送给念空大师的金刚经,念空大师转送给给我的,连慕师兄自己都不知道呢,我今天闲着无聊,就打开来瞧了一瞧,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蔺北行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今日他母亲来找过你了?”
萧阮心里“咯噔”了一下,解释道:“她来登门致谢治病的事情,还找我说了一会话……”
“是让你去劝劝慕呈青吧?”蔺北行凝视着她,眼神复杂。
萧阮一时说不出话来,眼圈渐渐地红了。半晌,她轻声道:“蔺大哥,我心里难过。慕师兄他……这样孤苦伶仃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要是再生气,我就更难过了……”
蔺北行憋不住了,慌忙将萧阮揽进了怀里:“我没生气,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慕呈青这事的,琢磨了两天,今天刚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他母亲居然找上门来了。”
“什么惊喜?”萧阮愣了一下。
“我请了你慕师兄今晚来家里做客,”蔺北行在她耳畔低声道,“大家都敞开来谈一谈,若是他能听你的劝,那是最好不过了。”
萧阮彻底愣住了。
半晌之后,她猛然清醒过来,抱住了蔺北行猛地亲了一口。
“蔺大哥,”她激动地道,“你太好了,你是这世上最好的蔺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就算心里醋坛子打翻了被酸死了,也要让阮妹妹高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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