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的耳边嗡嗡作响,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她抓住了蔺北行的手,颤声道:“那怎么办?宫里的太医怎么说的?段大夫……快让段大夫想想办法……”
“段琪安这时候赶过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蔺北行皱着眉头道,“而且,我们身为藩王,也不能表露出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意向,只能等陛下的命令。”
“就说给祖母看病!”萧阮灵机一动,“让段大夫先走,到时候再想办法送入宫中。”
“也行,”蔺北行点了点头,“我这里安排一下,你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只要三殿下能闯过这一关,日后就是一片坦途。”
“嗯,一定不会有事的。”萧阮喃喃地道。
话虽这么说,两个人还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二皇子周卫冀前阵子已经因病去世,如果周卫旻有了什么不测,那就算周卫熹已经被圈禁,也是启元帝唯一的骨肉了,说不定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坐上这把龙椅。
这必定是蔺北行万万不能容忍的,对萧阮和萧家也是一场祸事,西南和朝廷已经彻底缓和下来的关系又起了变数。
萧阮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既担心周卫旻的生死,又担心大乾的未来,只盼着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让周卫旻挺过这场劫难。
然而,期盼的好消息没有来,坏消息倒是又来了一个。
启元帝病重卧床,已经到了不能理政的程度了。
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萧阮心急如焚,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回京城去瞧瞧现在的情形,只是她身为藩王的妻子,未奉召不得出西南的封地,只能干着急。
又过了几日,京城的圣旨到了,传旨的居然就是启元帝身旁的亲信云珛,他一路披星戴月,快二十天的路程被他缩短了将近一半,看上起疲惫不堪,眼神憔悴,下马的时候人都在晃了,看来是凭着一口气吊着精神气。
“靖安王、靖安王妃接旨,”他提起了精神,声音嘶哑中还听得出几分从前的清朗,“今封靖安王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大乾兵马归靖安王统一调度统帅,赐虎符一枚,见之如见朕亲至,即日起,靖安王携家眷即刻入京,若朕有何不测,靖安王蔺北行和太傅萧钊、平王周明德摄政辅佐三皇子周卫旻登基。”
蔺北行大吃一惊:“这……这如何使得?”
大乾建朝百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让藩王辅政之事,他坐拥西南,若是再掌管天下兵马,启元帝就不怕他野心膨胀,对大乾取而代之吗?
“靖安王,”云珛恳切地看着他,“陛下对你一片赤诚,特意命我前来宣旨,以消除你的顾虑。王妃,你该知道,大乾此刻危机四伏,京中武将老的老,少的少,都不足以服众威慑四海,你莫要迟疑,赶紧和王爷一起入京吧,迟了……只怕就见不到陛下最后一面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微微哽咽了起来。
事已至此,再推辞也无益。
若是放在从前,蔺北行必定还要怀疑一下启元帝此举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现在,启元帝病重、周卫旻中毒,西南的稳固对朝廷至关重要,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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