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最终没有拗得过蔺北行,用那只胖胖的鸳鸯和粉色的荷叶做了一只世上第一无二的荷包,不过,严令他不可以说是王妃绣的,以免被人笑掉大牙。
只是萧阮百密一疏,想也知道,能让蔺北行成日里挂在腰上舍不得放下的荷包,除了是王妃的大作还能是谁的?
王妃自嫁入王府后,独占靖安王的宠爱,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西南贵妇、贵女们早已经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一听说萧阮这花样独特的荷包,都觉得其中必有奥妙,央着自己的夫君描述了这荷包的花样,一个个都模仿着绣了起来,有了夫君的盼着夫君独宠恩爱,待嫁闺中的则盼着能和萧阮一样嫁个有权有势又爱自己的如意郎君……
一传十,十传百,王妃亲和良善的美名原本就已经在西南民众和十六洞边民中流传,一听说这荷包花样是王妃独创的,百姓们都跟着一起学做,到了后来,西南这边的鸳鸯绣花都以胖为美,荷叶也特意绿中带粉,以示这是求姻缘的特殊荷包,居然也风靡一时。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眨眼,就到了小年夜了。
京城那边送过来的年礼到了,满满的几大车,萧家和公主府就不用说了,就连启元帝,也赐下了几件稀罕的宝贝,其中一方绿玉蟠龙烟云烟砚最为贵重,据说是已经去世的大儒郑奇方留下的遗物,唬得萧阮立刻把这方砚台放在了书房最显眼的博古架上珍藏了起来。
阿卓依然粘在萧阮身旁,除了在学堂中两人会碰面以外,阿卓还时不时地爱到王府来,以至于王府的下人看到她都熟了,有时候不用通禀也让她进来了。
禾蕙一直对她抱有几分警惕,幸好,阿卓见了蔺北行也依然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远远地就躲开,看起来应当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一日,萧阮正要去厨房祭灶,阿卓兴冲冲地来了,带了一本学堂新发的三字经,说是几句话不懂,想来请教一下王妃。
一听说萧阮要去祭灶,阿卓十分感兴趣:“我能去瞧瞧吗?”
诺罗部并不过春节,他们的新年在汉历的三月,会好奇也是正常,看看时间还早,萧阮便答应了。
今天的厨房,下人们收拾得窗明几净,灶台上立着灶王爷的神像,两边的墙壁上贴上春联,供奉着一些瓜果点心,还有一些祭灶果。
阿卓经过萧阮这么多日子的言传身教,已经变得活泼了很多,叽叽喳喳地问着祭灶果的名称和典故,萧阮来了兴致,把旁边剩着的几样给阿卓尝了尝,又把灶王爷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和阿卓说了一遍。
“这糖瓜有点粘牙,不过很好吃。”
“哦,我知道了,这糖瓜是用来黏灶王爷的嘴的,哄着他上天庭说几句好听的。”
阿卓一点就通,一下子就戳穿了这祭灶果的真相。
萧阮笑着朝她“嘘”了一声:“可别在灶王爷面前多嘴了。”
阿卓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到灶王爷前拜了拜:“是我说错话了,灶王爷,我给你唱首歌赔罪好不好?我们诺罗部的人,过年的时候都喜欢对歌,你听了一定会喜欢的,一定要多说说王妃的好话啊。”
这是萧阮第一次听阿卓唱歌。
阿卓唱的是诺罗部的一首情歌,和从前萧阮听何茗之唱的婉约小曲不同,这一首情歌曲调明亮了很多,歌词已经被阿卓翻译成了汉文,情意绵绵、直白动人,讲了一个女子暗恋男子最后两人心意相通的故事。
阿卓的声音原本就清脆动听,这一唱起来时而缠绵如情人的絮语,时而嘹亮如出谷黄莺,萧阮不由自主地便听得入了神。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门口传来了一阵击掌声,萧阮回头一看,居然是蔺北行和他的表哥罗云罡。
“好,唱得太好听了!”罗云罡一脸的惊艳。
阿卓吓了一跳,慌忙跑到了萧阮的身旁,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唱得倒还真的不错。”蔺北行颇为意外,第一次拿正眼看了一下阿卓,饶有兴味地道,“怪不得你父亲总是夸你的歌喉是诺罗部第一的。”
“王爷,这就是诺罗部要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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