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行僵在原地,一时有些慌了手脚:“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命他们谁都不可外泄……你别哭了,是我错了!”
萧阮眼底的泪光盈盈,却又努力咬住了唇,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软弱:“王爷怎么会有错?必定是我错了。可能是我愚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事,惹得王爷厌弃,需要在洞房花烛夜——”
略带凉意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眼睫,急促地一下一下地轻啄着,将她眼底的泪痕一点点地吻去了。
蔺北行后悔莫及,一边亲一边道:“轻轻,你骂我打我都行,就是别这样说话,是我不对,可是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我……”
他的声音顿住了,一脸的懊恼,眼中挣扎不已。
萧阮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心里猛然一紧,猝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蔺北行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外袍褪下了,露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层素色中衣,他身上的肌肉把中衣撑得紧紧的,呼之欲出,男性的阳刚之气一览无遗。
萧阮却无心欣赏,惊疑不定地问:“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蔺北行心一横,脱去了中衣,背对着萧阮闷声道:“你看吧。”
萧阮惊呼了一声,掩住了嘴。
蔺北行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伤痕,有几道泛白的老疤,但更多的却是已经结痂的新疤,半是褐色半是鲜红,从上到下一直蔓延到了腰间以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的指尖在这后背上轻抚着,又惊又痛。蔺北行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怎么可能有人这样重伤了他?
“屁股上还有,不信你瞧,”蔺北行的脸也不想要了,一想到萧阮这几日的暗自神伤,他真想把前几日想出这个馊主意的自己揍上一顿,“我被抽了鞭子、打了板子,深怕在你面前丢脸,便想着出去避几天,等好了再回来,可我没骗你,这几日我的确去了宁州处理阿讫部的事情,昨日我半夜便回来了,段琪安检查了之后说是还有两道伤没好全,怕伤口又崩开了前功尽弃,便又替我处理了一下,我找了个地方又睡了一觉,这才回来找你。”
萧阮忽然想起拜堂那一日蔺北行有些僵硬的缓慢步伐和异常的表现,心里信了几分:“这……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蔺北行低声道:“我瞒着祖母和你定下了亲事、把你娶回了家,又在京城拖延了半年才回来,祖母大发雷霆,请了家法。”
这一次,蔺北行再也不敢隐瞒了,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他去京城求亲,并没有得到老王妃的允可,是自己私自定下的主意。老王妃虽然没有把儿子媳妇的死全都怪罪在萧钊身上,但对萧家的确没有半分好感,如果蔺北行照实说了,她必定是不会同意的,周荇宜要是知道老王妃不同意,亲事也会横生波折。蔺北行索性破釜沉舟,两边都没漏出半点口风,直接先斩后奏定下了亲事。
天子赐婚,孙子又亲自把未来的孙媳妇领到了家门前,此时木已成舟,老王妃再生气也没办法,狠狠地打了蔺北行一顿,手下半点都没有留情,打得鲜血淋漓,连路都走不了了,只能趴在床上养伤。
成亲那一日,他强撑着起来迎亲、拜堂,原本好的快差不多了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把里面的中衣都染红了,根本无法洞房。他觉得实在丢脸,也不想萧阮知道这件事情节外生枝、对祖母起了芥蒂,便借着阿讫部的事情出去避了几日,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戳穿了。
“轻轻,是我错了,你别哭了,”蔺北行转身抱住了萧阮,脸颊贴在她的发梢轻轻摩挲着,“是我大男子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让你看到我那副狼狈的模样,日后我一定不敢欺瞒你了,你别伤心了,这几日我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天想着你的模样,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萧阮挣扎了一下,身体却被蔺北行牢牢地箍住了,动弹不得。
她既委屈又心疼,终于忍不住抱住了蔺北行的腰,摸索着上面的伤痕,哽咽着道:“怎么打得那么厉害……你就知道瞒着我……我……”
唇被堵住了,炙烈的吐息瞬息之间就把她包围,唇瓣被用力地吮住了。蔺北行的吻很是急切,反复含着唇瓣吸吮啃噬了片刻之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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