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大哥,你们平常行军赶路,也是这样申时落脚、巳时开拔吗?”
蔺北行怔了一下,沉下脸来:“又是贺平宁和你说的?我喜欢走得慢些,想和你一路游山玩水回西南,他怎么连这个也要管?他要是急着回去,我让他领一队人先走!”
萧阮吓了一跳。这要是让贺平宁先走,她这“妖妃”的名号只怕就要在贺平宁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蔺大哥,贺大人虽然说的话不太好听,但有几句还是在理的,”她委婉地道,“你离开西南的确太久了,现在应该尽快赶回去,而且,我又不是瓷器做的,碰一下就碎了,偶尔吃点苦也没什么,没有那么娇弱。”
“不行,”蔺北行断然拒绝,“你初出京城,很容易水土不服,一定要慢慢走才行,要是生了病,我怎么和大长公主交代?”
“这不是有段大夫在吗?”萧阮有点着急。
“这……”蔺北行迟疑了一下。
萧阮灵机一动,反握住了蔺北行的手掌,指尖在他掌心的粗茧上轻轻抚过,情意绵绵地看着他,“而且,蔺大哥,难道你不想早点赶回西南,和我……成亲吗?”
她有些羞涩,语声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蔺北行的心神一荡,脑中闪过几个旖旎的念头。“想,太想了,”他脱口而出,“最好在这里就拜堂成亲。”
萧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尽胡说八道,还是赶紧赶路吧。”
翌日,萧阮早早地便起了,和陪嫁过来侍卫队、下人们都交代了一遍,说是以后赶路辛苦,让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来,不要拖了队伍的后腿。
等她们全都整装上了马车,蔺北行安排陪宿在驿馆的人才出来,贺平宁为首,一见萧阮他们这模样,不由得呆了呆。
“呦,贺大人这是起晚了吧?”
“贺大人金贵着呢,要慢慢赶路。”
禾蕙和木琉一左一右,笑吟吟地嘲讽了两句。
陈碑之乐了,戳了戳贺平宁:“喂,老贺,你怎么得罪姑娘们了?”
贺平宁没理他的调侃,沉着脸上了马,轻蔑地瞟了萧阮的马车一眼:真能装模作样,旅途辛苦,看她能演多久!
贺平宁还真猜错了。
这一路上,萧阮和西南将士们一起早起晚宿,披星戴月、昼夜兼程,几乎没有耽误过一天的行程。到了后来,萧阮的脸颊明显消瘦了,原本红润的肤色也因为旅途劳累而渐渐苍白,却也一直咬着牙撑着,还借故不见蔺北行,以免他发现了端倪。
后来还是段琪安发现了不妥回禀了蔺北行,蔺北行心疼得不行,大发雷霆,强行下令在临近西南的祯州修整了一日。
祯州是连接西南和秦中的要塞所在,虽然没有江南和京城的繁华,也是一座重镇,驿馆的条件比别的州郡好了很多。
萧阮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又从晚上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的时候还觉着脑袋晕乎乎的,好像还在马车上晃悠。
每天赶路憋着一口气倒没感觉出什么,歇下来反倒有些不舒服了。
已经是四月芳菲尽的时候了,从推开的窗棂看出去,庭院里一片绿意葱茏、生机勃勃。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光,萧阮不由得来了兴致,刚要去院子里走一走,门被推开了,蔺北行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阮妹妹,走,换身衣裳,我带你去外面逛逛,听说今天桢洲有庙会。”
为了行走方便,萧阮换了一身男装,禾蕙和木琉正要像以前一样替她变装一下,被蔺北行拦住了。
“不用了,这样挺好。”他看向萧阮的目光意味不明,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兴味。
萧阮有些纳闷:“你这样看着我干吗?不垫一下肩头、化个妆,很容易就被人看出我是女的了。”
“我喜欢你这样,”蔺北行傲然道,“你跟在我身边,就算是女的又怎么样?谁敢来欺负你?”
萧阮无奈,只好由他了。
一行十数人,气派地出了驿馆,陈碑之和贺平宁都在,禾蕙和木琉高兴地一路和陈碑之聊着天,半点都不去搭理贺平宁。
这些日子萧阮和将士们一起披星戴月赶路,将士们对这位未来的王妃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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