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火地问。
慕呈青瞟了他一眼:“春联和福字就是要自己亲手贴的才有意思,亲自祈的福最能沾上福气。”
“那我来。”蔺北行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抢过了春联,驾轻就熟地刷了米糊,“啪啪”两下就贴好了,“快看看,贴得整不整齐?”
慕呈青气得够呛:“你抢我的干什么?有本事自己去写。”
蔺北行正中下怀:“这话说得很对,这里有笔墨纸砚吗?我来写一幅,把你的换下来。”
萧阮慌忙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就这么贴着吧,慕师兄,今天辛苦你了,快去前厅坐下喝杯茶。”
“喝什么茶,都这么晚了,难道是要留下来吃年夜饭不成?”蔺北行毫不客气地赶人,“快走吧,我还和萧阮有些事情说,就不送你了。”
慕呈青气乐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说得太对了,一起走吧,我想蔺世子想必也没有脸面留下来蹭年夜饭吃。”
“你干什么,撒手!”蔺北行阴恻恻地道,“再不撒手,你大过年的受了伤可不能怪我。”
……
这边两人正吵吵闹闹,那边有人进院子禀告了:“二姑娘快些去前厅吧,你的父母、兄妹都过来了,正在等着你呢。”
蔺北行傻了眼了。
今日说好了,萧阮的父母家人都到公主府来吃年夜饭,可怜蔺北行,才贴了两张春联,就不得不在慕呈青幸灾乐祸的目光下一起离开了公主府。
除了老二萧涵因为军务在身无法回家,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吃完饭后,一家人又一起喝了茶聊了天,萧亦鸣挠挠头,憨憨地问了一句:“祖父一个人呆在家里吃年夜饭,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去陪他吧,祖母,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家啊?”
周荇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萧珏捏了一下他的手臂,萧陈氏忍不住责怪了他一句:“亦鸣,来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怎么又胡说了?”
“不碍事,大人的事情太复杂,小孩子不懂,随口说的话而已,大过年的,不要责怪他了。”周荇宜笑着朝着萧亦鸣招了招手,萧亦鸣乖乖地跑了过去,伏在了周荇宜的身旁。
“亦鸣,”周荇宜柔声道,“祖母和你祖父分开了,以后都不会再回萧府。”
“为什么?”萧亦鸣不解地仰起头来问,“祖母和祖父不就是应该在一起的吗?”
周荇宜摇了摇头:“至亲至疏夫妻,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送走了家人,按照惯例,除夕夜是要守岁的,为长辈、为家族祈福。前厅所有的烛火都点燃了,茶水点心也备好了,只是戌时一过,周荇宜便撑不住了,萧阮把她赶回了主屋睡觉,自己则捧了本话本,准备坚守到凌晨。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灯芯传来轻微的“噼啪”声。
今晚值夜的是木琉,陪着萧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只是说着说着,没过一会儿她便没了声音。萧阮一看,这丫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萧阮心里好笑,刚想过去替她盖件衣服以免着凉,忽然,她听到了屋檐上传来了几声“叽咕”。
她愣住了。
这好像是黄毛小儿不说话时候的鸣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哼,文人总是多狡猾。
蔺北行: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o)/~
醋哥: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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