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恍然大悟,萧亦珩这是被打击到了。
她笑着道:“大哥,此言差矣。蔺北行的确厉害,可是,若是要让他去秋闱殿试,只怕只能捞个末名;而慕师兄的确是才华横溢,可若是要他提剑上马,他的腿只怕是要打软的。你文能提笔,武能提剑,和他们相比半分不差,何必妄自菲薄?”
萧亦珩呆了一瞬,犹如醍醐灌顶醒过神来:“二妹妹说得好,我真是糊涂了!”
萧亦珩重新精神焕发,告别了萧阮,领着手下去猎场深处了。萧阮拎着笼子回了观猎台,那兔子长得漂亮,双眼仿佛红宝石一般镶嵌在一片纯白的毛色中,引来台上贵女们纷纷过来逗弄,一时之间,台上一片欢声笑语。
崔茱儿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昨晚那场意外,非但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周卫熹也十分恼火,酒醒了之后便回过神来,明白萧阮邀他私会什么的全是崔茱儿弄的把戏。大发雷霆之后,他把东宫中伺候的内侍通通罚了一遍,一大早的还特意派人过来训了话,让她“恪守本分,勿要行差踏错。”
原本她母亲和皇后娘娘是手帕交,她年少时时常入宫,和周卫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一度亲密无间,现在,只怕连这点情分都要被大打一个折扣,要是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婚前和太子私会,行为不检,只怕连她也要不喜了。
都怪萧珏、萧阮这姐妹俩,设了个套让她钻,害她把面子里子都给丢得精光。
再一看,周卫熹也过来了,逗弄了那只兔子几下,还叫了好几声“阮妹妹”。
崔茱儿咬紧了牙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笼子,胸口一阵气血翻滚。
萧阮可不知道崔茱儿气得快要吐血了,她玩了一会儿兔子,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了猎场深处。
也不知道里面比的什么情况了。李成宇最先进去的,猛兽不会都被他一个人抢光了吧?周卫旻年纪太小,又脾气古怪,不会在里面碰到什么危险吧?蔺北行成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可这围猎还有运气的成分,要是被李成宇压了一头,会不会气死?大哥被这只兔子耽误了这么久,还会有好成绩吗?
……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马蹄声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守在猎场各高台的士兵轮番前来向启元帝汇报了。
“报!大长公主府杨泽冲旗开得胜,一箭封喉,猎了一只野狍子。”
“报!新罗王子李成宇一队猎得一头鹿。”
“报,太傅府萧亦珩一队猎得一头山猪!”
……
萧阮听了半天,也没有蔺北行和周卫旻的名字,心里纳闷了起来,这两人是怎么了?再怎么运气不好,也不至于颗粒无收啊。
“父皇,四弟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周卫熹笑吟吟地道,“非得跟着去围猎,刚才还在我面前放下了大话,说是想要夺得今日的魁首呢,现在倒好了,一件猎物都没有,到时候回来可要不高兴了。”
启元帝脸色不虞。
周卫翼轻哼了一声:“学了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要逞能。父皇,还是趁早把他叫出来吧,我看,以他的脾气,说不定去找黑熊了,到时候别出了什么岔子。”
启元帝的目光一凝,转头看向云珛:“跟着四殿下的是谁?”
“回禀陛下,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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