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多嘴一个字。”陈大夫的脸色黯然,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萧大人,只是你是她的枕边人,居然没有察觉出大长公主的不对劲吗?”
萧钊定定地看着他,颓然撒了手,坐倒在了太师椅上。
等待最是煎熬。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日头渐渐西斜。
房间里是令人窒息一般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远处那扇薄薄的木门上,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开了一条小缝,药童从里面探出头来叫了一声:“来两个帮手,服侍一下病人解尿。”
孙嬷嬷领人飞奔着进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药童把门打开了,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病人醒了,有没有可以主事的人?我师父有要事交代。”
萧钊和萧阮几乎同时应了一声,抢步进了卧房。
卧房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一股隐隐的铁锈味传来,床前的木盆中有一滩血迹。周荇宜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眼神却已经清明了,看见萧阮,她扯了扯嘴角,喃喃地叫了一声:“阮儿,别怕。”
萧阮哽咽着拉住了她的手:“祖母,我怕,我怎么能不怕?你不要这样吓我了好不好?”
萧钊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削病弱的病人,居然会是他那个雍容高贵的妻子。这些日子,周荇宜一直深居简出,除了萧阮,几乎不见别人,连他想见上一面都很困难,见了面也往往没说几句就乏了,把他赶去书房睡。
久而久之,他也有点冷了心,再也没有心情去拿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了。
万万没有想到,周荇宜屡次说的“乏了”并不是托辞,她居然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那么严重。
他这个做丈夫的,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还在那里为了些许冷淡置气。
若是万一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荇宜……”他颤声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我不好,我……”
“这位大人,别假惺惺的了,”段琪安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慢条斯理地道,“你自然是不好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做一家之主的?”
“是我不对,居然没察觉出她得了病……”萧钊喃喃地道。
“我说的大事,当然不是你夫人病了这件事情,”段琪安冷笑了一声,“她的确已经病重,但还不至于到膏肓之症,这一次发病这么急,是因为这一阵子食用了过量的禁忌之物彻底引发了消渴症的并发症,这个家里,有人想要你夫人的命!”
段琪安的话,仿佛平地一声雷,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萧钊站立不稳,扶住了床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
段琪安看向孙嬷嬷:“你家夫人这阵子的饮食有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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