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少年人的一份赤诚之心。她这样女扮男装骗了蔺北行,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只是她现在也没法随便告诉蔺北行自己的女儿身,要是蔺北行一恼火起来,反悔不替她找人了怎么办?
等待的日子有些难熬,萧阮每天从床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盼着有人会送来找人的好消息。
刘太医那里,萧亦珩暗中派人去寻访了,只是这位太医立志要学神农氏尝百草,行踪飘忽不定,好不容易查探到行踪追过去,却总是扑空。
萧亦珩对萧阮不求萧钊帮忙很是不解:“祖父身为太傅,找起人来便利太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求他帮忙?你找刘太医和他的师弟,到底要干什么?”
萧阮只能心里苦笑,再三叮嘱萧亦珩一定要守口如瓶。
前世她也曾在心里责怪过祖母,为何要瞒着病情不说,但现在,她已经能明白祖母的想法了。她万万不能让萧钊知道并插手这件事情,这会让祖母生不如死。
蔺北行那里也没什么消息,毕竟西南路途遥远,而且要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只能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要焦躁,以免让周荇宜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这一日,便到了宫中一年一度的赏春宴了。
顾名思义,这赏春宴便是皇后请一些勋贵世家在宫中赏花赏景的宴席,从明帝时期便流传了下来。一开始,赏春宴只有女眷参加,皇后和各宫娘娘借此机会替自己的皇子相看中意的女子,后来,皇子们和各府适龄适婚的年轻男子也都受邀,宴席中男女分列,各展所长,无边的春色和年轻男女的靓丽姿容相得益彰,成了名副其实的赏春之宴。
除了萧秦氏一房和年纪尚幼的萧茹、萧亦鸣,萧府其余众人都在邀约之列,一大早,木琉和禾蕙便忙乎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替萧阮梳妆打扮。
只是今天这两位的手艺却没有了用武之地,萧阮舍弃了繁复的发髻、精美的首饰,只选了一个简单的双螺髻,插了一支白玉簪。
“二姑娘,这是为何啊?”木琉很不甘心,在她心里,自家姑娘是天底下最美的,自然要在今天这赏春宴上艳冠群芳,“你看三姑娘,早几天就缠着夫人一起去了金宝堂和裁云阁,听说买了好多漂亮的衣裳和首饰呢。”
“你不懂,”萧阮一本正经地道,“今天大家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这样素净的便特立独行,特别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木琉将信将疑,嘟囔着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姑娘你在骗我……”
“我现在不好看吗?”萧阮拎起裙摆转了一个圈,朝着两个丫头浅浅一笑。
“好看!”
木琉和禾蕙异口同声地应道。
的确,虽然萧阮只穿了一件素净的蜜色芍药纹锦襦裙,脸上也只不过薄施脂粉,但那眉如远山、目含秋水,精致的五官无一不恰到好处,更妙的是,这些日子在府里娇养着,各种补品、吃食流水般地往萧阮嘴里送,原本因为旅途劳累有些消瘦的身子迅速地恢复了原状,个子窜高了些、胸脯丰满了些,这一转圈,窈窕少女的妙曼身姿随着裙摆若隐若现,愈发让人挪不开眼去。
终于把两个丫头糊弄过去了,萧阮也松了一口气。
到了府门口,家人都在了,周荇宜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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