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交代下来的,说是要磨磨蔺北行的性子。
唯一庆幸的是,这位世子虽然脾气霸道,但还懂得尊师重道,并没有在学堂上给他难堪。
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白飞帛稍稍松了一口气。蔺北行的确是坐这个位置的,昨天有事没来参加书辩才让慕呈青坐了。两人盯着这个位置都不肯放,白飞帛索性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俩分坐两旁,萧阮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这才算是解决了这个纷争。
蔺北行显然并不耐烦听课,白飞帛给了策论的题目,学子们都在奋笔疾书,他却只是懒洋洋地提着笔,不时地抬眼看看萧阮。
萧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勉强静心凝神,把思绪放在了文章上。
原本她觉得白飞帛幽默风趣,和以前柳先生严谨的学风大相径庭,还想尽可能地多听几日,现在看来,还是趁早离开书院为妙,省得被这位煞星抓住了什么把柄。
“啧啧”两声,蔺北行忽然凑了过来。
萧阮警惕地往用手蒙住了纸:“你干什么?先生说了,各写各的。”
“长得这么秀气,字也软绵绵的,”蔺北行语带嘲讽,“你们萧家的人,都是这么没有男子气概吗?”
“自然比不上世子你笔走龙蛇的霸气。”萧阮客气地恭维了一句,垂眸敛眉,一副乖巧的模样。
不知怎的,蔺北行有些心痒痒的。
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实在太秀气,皮肤白得不像话,眼睫乌黑纤长,往上弯弯地翘起,就连说话声也软软的,让人很想欺负一把。
“想不想变得有男儿气概一些?”蔺北行慷慨地建议,“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骑马射箭如何?”
一声嗤笑传来,慕呈青在旁边淡淡地接了一句:“你别听他的。你虽然总爱胡搅蛮缠,但是个学文的好苗子,若是你肯叫我一声师兄,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些时日,到时候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蔺北行挑了挑眉:“怎么,你敢和我抢生意?”
“各凭本事罢了。”
……
这一左一右,隔着萧阮居然斗起了嘴来。
萧阮写了两行字,终于心浮气躁,压低声音提醒:“先生在看着你们呢。”
白飞帛在上面咳嗽了两声,两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个时辰左右,学子们纷纷交了文章。午间小憩过后,白飞帛开始点评学生们的文章。
和往常一样,萧亦珩的文章自然而然地被用作了范本,白飞帛把其中的精华处反复诵读了几遍,称赞他“行文犀利、有的放矢,可以一窥乃祖之风”,萧亦珩向来把祖父奉若神明,一听此话,自然心花怒放。
不过,放下萧亦珩的文章,白飞帛便又话锋一转,感慨着道,“从前我觉得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可今日才知道江南更是人杰地灵,乘风兄的两名弟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呈青的文章犹如天马行空瑰丽无比,就连尔沅的这篇,也角度刁钻、可圈可点,未来必定大放异彩。”
萧阮心里美滋滋的。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贵女圈中藏拙,日后必定没有那“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了,今日白飞帛的夸赞,让她小小地过了一把虚荣的瘾。
不过,还是要谦虚一下。
萧阮赶紧起身行礼:“先生谬赞,小子班门弄斧,让诸位师兄见笑了。”
“你这是打算长留京城了吗?”白飞帛关切地问,“若是长留京城,他们这些人是要参加今年春闱的,你不如就到洛水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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