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看向旁边的彭晓寒,后者在短暂犹豫之后,赔着笑脸道:“大人,我二人确不是畏贼逃脱,还请大人明鉴?”
就这?
贾六眉头微皱,他的时间很宝贵,每浪费一个呼吸都是对大清的不忠、不孝。
眼见贾大人面色又开始往下挂了,彭晓寒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又示意陆阿大也拿五十两出来。
“大人缉捕番贼辛苦,这是我二人的小小心意,还请大人收着喝茶...”
贾六怎么可能收人家的银票。
面色却是稍稍缓和一些,慢条斯理说道:“按理说,这事本官当秉公上报,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真做那铁面无私人...只是,我们旗人不谈钱,谈钱俗了,便真是谈钱,这点钱恐怕也不好谈吧。”
说完,负手看向路上。
视线中,上百辆装满银箱的车辆一字排开。
见状,彭晓寒面色一变,心中打突,心道这位八旗的贾大人总不会是在打大军饷银的主意吧。
嘿!
巧了不是!
贾大人还真打了这主意!
几十万两饷银打眼皮底下过,还偏偏碰上劫道的番贼,这不是老天爷给贾六送的进步机会么。
他这会最缺啥?
钱呐!
这事能不能成,却要着落在彭、陆二人身上。
他好,大家就好。
他不好,这两家伙就别想好。
当然,贾六为人从不搞强买强卖,所以颇有耐心等着。
只是,等来等去却等不到姓彭的脑袋开窍凑近说一句:“大人,是卑职记错了,鳌拜的家产...被番贼劫走的饷银不是九车,而是十九车...”
“看来,你二人是不想同本官聊了?那成,你们自个去同温中堂说!”
失去耐心的贾六面沉如水,抬脚便要走。
天大的理,饷银丢了三万多两,护送官兵全部阵亡不是假的,独独活了彭、陆二人也是事实,这真要到温中堂面前说,能有说话的份?
原本在老家安陆县当账房的彭晓寒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一劫,去年就不该听大舅子的做这劳什子绿营的哨官。
现在好了,本钱还没捞回来,倒是先担上杀头的罪了。
一阵踌躇,终是咬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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