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禹教你的吧?他曾任‘月神宫’暗卫长老,能接触到‘月神宫’秘辛,他就是在那时候得到的‘八卦阵’对不对?”
魏似勋坐在地上,他的周身流满了他的血,他似乎已无力回答苏鲤的话,他目露哀求地看着苏鲤,“求求你,别揭穿她……她替你在南祥做质,吃了不少苦,南宫戬根本不喜欢她,只是利用……”
苏鲤却冷哼一声,“四年前,我落难‘帝后山’,失去记忆。当年是凤惊鸣出京做质南祥将我带出去的吧?是你受耶律禹之命,将我掠走的。那时候,你们就已经沆瀣一气勾结在一起了。你们不仅要打中宁的主意,还把手伸进了南祥,耶律禹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魏似勋苦笑了一下,嘴里流出血丝,他眼见就快不行了。
苏鲤蹲下身,捏住他下巴喂他一颗暂且保命的药丸。
“魏似勋,我知道你已经了解自己破了童子身,只有半年的寿数,你现在根本就不想活了。
若还想保住凤惊鸣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必须说出南宫戬现在何处?否则,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南宫扶苏也不会让凤惊鸣得逞的,他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弱。若想保住凤惊鸣的命,你就必须将功赎罪。”
魏似勋艰难地抬起眼看着凤惊鸣,“此……话当真?”
“你也说了,凤惊鸣是我姐姐……只要你说出南宫戬的藏身之处,我便向南祥皇请求饶她一命,至少,能让她安全地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魏似勋没说话,他本身就靠在床榻上,手使劲在床榻上拍了拍。
苏鲤正不解此意,门却在此时猛地被踹开了。
赵昶气急败坏地闯进来,奔到里间,看到魏似勋二话不说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他胸口。
苏鲤只听得‘卡啪’一声,魏似勋被踹翻在地,咳嗽几声,猛吐出几口血,目光迷离地看了苏鲤一眼,便缓缓地合上了眼眸。
苏鲤一拉赵昶,正想去查看魏似勋,不想手上一粘,竟是满满的血。
她急忙扭头,就看到赵昶一身戾气,一身锦袍都被鲜血染红了。她骇的惊叫一声,“阿霑……”
赵昶立马握住她的手,“我没受伤,都是府卫的血。”
苏鲤急喘了几下,刚才她一惊之下心脏都好象要跳出来了。
焦二虎蹲下身去查看魏似勋,随后对苏鲤摇摇头,“死了。”
赵昶瞪着死相极怪异的魏似勋,“原来凤惊鸣的姘头是魏似勋,难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都老成这样,真是要风流不要命啊!南宫戬被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看他将来还怎么做人!”
赵昶难免有点兴灾乐祸。
苏鲤顿时很是无语地看着他。
焦二虎听着赵昶的话,觉得殿下真不愧是‘活阎王’的名声,瞧他这一身戾气,比在战场上杀敌都不遑多让,他这是真正动了杀机。
“二虎,你知道该怎么去领罚!”
赵昶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牵着苏鲤就走。他伟岸高大的身姿走在前面,丝毫不觉得他将满府的府卫给杀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苏鲤脚步突然一顿,“等一下。”
赵昶回头,脸色极不善,“怎么,你还想给他收尸?”
苏鲤翻了个白眼,丢下他的手,返身奔回到床榻,前前后后观察起来,象是在找什么。
赵昶不得其解,看向焦二虎。
焦二虎摸了下后脑勺,瞥了赵昶一眼,没说话,走过去帮苏鲤一起找。其实他根本也不知王妃到底要干什么?
赵昶看了眼地上死透的魏似勋,床榻前流了满地的血,他不想苏鲤的脚沾上那肮脏的血,急忙奔过去,一脚又踹在那床柱上,“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府里人都死绝了,还不走?”
苏鲤无奈地瞪着他,突然床柱‘嘎嘎’响起来,竟然拖着床自动向床尾滑去。
苏鲤惊奇地看了赵昶一眼,就见床头立马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来,一股森冷之气猛地蹿上来,赵昶急忙将苏鲤掩在身后。
焦二虎手里还拿着火把,他与赵昶对视一眼,拿着火把对着洞口一照,立马映出一排向下的台阶。焦二虎当仁不让直接顺着台阶而下。
赵昶回头看了苏鲤一眼,苏鲤点点头,“南宫戬或许就被藏在下面。”
赵昶阴着脸,用披风把苏鲤裹了个紧实,才牵着她下到洞里。
“殿下,”刚下到最后一级台阶,焦二虎的声音就响起来。
苏鲤抬起头,就见这里竟是一个水牢,南宫戬一身单衣正被吊在一个‘十’字木架上,半个身子都浸在冰冷的臭水里,他身上的外伤已经感染流脓,整个人完全昏厥了。
赵昶急忙丢下苏鲤的手,帮着焦二虎将南宫戬从‘十’字架上解了下来,焦二虎把南宫戬背在身上,赵昶走到臭水旁使劲嗅了嗅,低喃一声,“没想这臭水里竟混着火油。”
苏鲤一听,立马道,“难怪上面的屋子里没有灯火,只镶嵌了夜明珠,还设了阵法,看来是怕不小心将这火油点着了。”
苏鲤环顾着四周,见地下水牢四壁也都镶嵌着夜明珠。
焦二虎一听,立马将手中火把丢给赵昶。
赵昶眼一瞪,焦二虎只当没看见,背着南宫戬就上去了。
赵昶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把,牵着苏鲤的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上去吧!”
苏鲤颔首,“南宫戬的外伤感染,也需要处理,走吧!”
随后二人也出了水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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