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醉汉,呼啦啦的都走了。
那些人走了之后,管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瑶瑶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看似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刘畅又回到了当年的老巢。
吃饭的时候,病已终于不再拘束了。
可对于刘畅一直逼着自己叫“小叔”,还是很抗拒,除了下午被逼无奈叫了声“叔叔”外,再也不肯叫第二声。
找到了机会,把病已拉到自己的身边,萝卜大棒一起上:“为什么不叫了?叫小叔,小叔都给你这么多好吃的了。”
“才不呢。”一下午的接触,病已已经不再认生,病已摸摸吃的滚圆的肚子,依然没忘记这个小叔的承诺:“你还说给人家买糖,我都没看见。”
叔叔这俩字的记忆已经彻底抹去了,毕竟已经两年多了,当时病已才一岁多,幼童哪有那么长的记忆。对于刘畅的萝卜加大棒,病已表示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对对对,糖糖糖”刘畅一下子就蹦起来,对着门外大喊:“伙计、伙计,快来、快来!”
“客官,有何吩咐”
“你们有糖吗”
“糖?哦,有有有”
“马上拿上来。”
“是,客官稍候。”
“这就是糖?”刘畅看着装在一个土碗里,黑黢黢、黏糊糊的东西,眉头皱了起来。下午的时候,也只是顺嘴一说,没想到自己的侄儿还当了真。糖,他只是听过,没见过:“这能吃么?”
“当然能吃了。”病已看见了,这么大一碗糖,立刻高兴的脸眼睛都看不见,把整个碗都抱在怀里。用一根手指伸进碗里,沾了一点,然后把手指含在嘴里,一脸的满足。
然后,抱着碗,走到每一个人面前,意思是让每个人都像他那样,用手指头沾糖吃。
病已走了一圈,对于他们不肯用手指沾糖,十分的不解,最后来到刘畅的面前:“你也不吃吗?”
“哼”刘畅有意把头偏向一边,故作生气状:“有人说话不算数,我生气了。”
病已知道为什么,抱着碗,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嘴巴凑到刘畅的耳朵边,低声说:“小叔”
刘畅掏了掏耳朵,说:“什么?我没听见!”
“小叔”病已又趴在刘畅的耳朵上,小声叫道。
刘畅把脑袋一扬,说:“我还是没听见”
“小叔,这回听见了吧。”这回,病已嘴巴虽然还是靠在刘畅的耳朵边,却是大声的喊道。
“哎!听见了,听见了,病已真乖。”
看到刘畅有了反应,病已也很高兴,对于装腔作势的小叔,决定以德服人,小人不计小人过,把碗也递到小叔面前:“小叔,你也尝尝,可甜了。”
“是吗,小叔也尝尝。”刘畅也仿照病已的样式,把手指插进黏糊糊的糖碗中。
看着顺着刘畅的手指粘起一堆的糖液,把病已心疼的连牙都咬紧了,虽然是咬牙,却没吱声,不过,心疼的表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刘玲和邴吉,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饭,安排了三个房间。大家回到各自房间。邴吉留在刘畅的房间。当然病已在刘玲的房间跟自己的大姑奶奶玩。
“唉。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刘畅先发出感慨,自己离开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散的散,死的死。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见到了病已。
刘畅和邴吉对着跪坐在一个矮几前,几上各自面前有一个耳杯,矮几的一端,燃烧着一个碳盆,碳盆上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放一个瓦罐,瓦罐里冒着腾腾热气。
刘畅首先开口,像他们现在的样子,整天躲藏到底不是办法,既然自己遇到了,就不能不将问题解决。自己和这个侄儿天生的血脉关系,也不容他放手不管。
“病已和你也真是有缘,每次都在不可能见面的时候,你们叔侄都能见到面”邴吉也有一些感慨。第一次,自己非要多管闲事,结果,把刘畅引到郡邸狱,他们叔侄得以见面;这一次,自己也是鬼使神差带病已来祭奠他的父母,前两年都没来,这一次一来,他们叔侄又见面了。除了缘分,没有其他的解释。
“你的家人怎么样了,还平安吗?”这是刘畅关心的问题,第一次,邴吉能保全病已,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这一次又靠邴吉。如果因此让邴吉遭受太大的损失,刘畅会内疚一辈子的。他真的做不到帝王那种,世间万物皆为我所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那种层次的不要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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