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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只有一人屠营,你还来吗?”
“我来你妈个蛋,老子还没疯。”
“消消气、消消气,反正罪过由长安令扛着,我们不过挨顿骂。”
司马将军犹豫一下,试探地说道:“要不,派人去北军营地看一下?”
“要去你去,老子不去!傻子才去。”李将军气冲冲地甩下一句,抬腿就走。
“你不去,我也不去,傻子才去。”
二人骂骂咧咧,消失在夜色里。
“敌袭!敌袭!!”
次日卯时,传警士兵的声音,又一次划破夜空。从寅时就在宫门外等待上朝的大臣,再一次被弄蒙了,昨天晚上就钟鼓齐鸣,不仅是市民,所有的朝廷官员也个个被惊的像受伤的麻雀,甚至通宵不敢入睡。可是,心惊胆战一夜,也没出现什么意外的事件,天快亮了,才放心入睡。而这些要上朝的大臣,就更可怜了,还没爬上床榻,就要起身去上朝,根本就没睡觉。
很多大臣,正在抓紧上朝前的时间间隙,闭着眼,眯瞪一会,又听到敌袭警报,吓得连最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公九卿,长安令,皇上紧急召见。马上跟我觐见陛下”皇宫侧门走出一个黄门太监,也不顾什么礼仪,大声喊道。
“长安令!长安令!!”黄门巡视一圈,没发现长安令的身影,不由急的大叫。而众人也左右看看,没有发现长安令的身影。
“长安令来了,让他马上宣室觐见”黄门也等不及了,跟大家交代一句就要走。
“公公,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咱家不知。”黄门面无表情,带着丞相、太尉、御使大夫等消失在门洞里。
等这一众人来到宣室外,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将军跪在台阶下,而宣室内传来噼噼啪啪的摔东西的声音和老皇帝愤怒的嘶叫:“废物!废物!!”
哦?皇上没事?一路悬在嗓子眼的心,听到皇上的声音,终于放回肚子里。可是,可怜的小心肝刚回位,又突的一下悬了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让陛下暴怒如此,就连二师投靠匈奴,老皇帝都没有发如此大的火气。
“启禀陛下,丞相、太尉、御使大夫等殿外侯见。”
黄门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启奏道。
“宣”老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
“陛下有旨,各位大人觐见。”
“臣等恭请圣安”众人眼观鼻,鼻问心来到皇帝面前,跪倒请安,根本不敢看推倒的御案,破碎的瓶瓶罐罐和满地的竹简和帛书。
皇帝看着众人,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一下手,然后精神有些颓废地坐在御座上。
黄门太监郭穰赶紧趴在地上,一顿手忙脚乱的翻找,终于找到绢布,然后,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递给丞相田千秋。
丞相赶紧展开,与众人一起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臣上官宇泣血启奏:后元元年十月丙寅日亥时,一神秘人闯入北军营地,全军被屠,无一幸免。北军统帅刘将军被逼自尽。”
“这,这”众人看完这份极不规范的奏折,脸上的肉都不自觉的抖动。在看看皇帝,老皇帝正脸色铁青,也不敢询问。只得看着太监郭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昨晚,长安令送来的紧急军报,具体的情况,还是请光禄勋李将军和卫尉司马将军跟你们说吧。”说完,征求皇帝的同意后,将跪在殿外的二位召进大殿。
“……今日丑时末,宫门卫士正在勤务交接,按以往惯例,北军在这个时辰向内卫提交勤务清单。今日卫士发现以往的都按时出勤的北军勤务人员,没有踪影,便派人过去看一下。一进大营发现营中已无活人,刘将军也死于大堂,这才、才发现,昨日长安令奏报……”
两位将军将昨日和今日发生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话刚说完,额头的汗水已经打湿衣领。
“可发现何人所为?”太尉急忙问道,长安城禁军虽然不是他管辖,但这是他的职责范围。
“营中无一活口,连伤者都没有。”
询问完,殿上更无一人说话,大家都陷入沉默,关键是这事过于诡异,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陛下”御使大夫首先打破沉默:“除开神秘人,臣有一事不解:北军无一活口,长安令是如何得知,还如亲眼目睹一般?还有,亥时,他去北军营地干什么?他是唯一人证,他为什么迟迟不到?”
御使大夫发挥自己的职业本能,虽然嘴里说一事不解,却一连提出三个问题,每一个问题,字字如刀。
御史的话,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霹雳,一下震醒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县令才是关键人物:“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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