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正(早六点),整个军营都还在悄无声息的寂静之中,四个守卫互相依靠着打瞌睡。
她把带回来的十几匹马留在外面,由阿驰领着,自己翻入军营,发现军营竟然没有巡卫,到了校场才看到陈腯带着十来个人练拳的身影。
“将军!”陈腯是第一个发现君辞,在外面他对君辞少了亲昵随意,多了尊重恭敬。
“营地无巡卫,亦无早练。”君辞目光落在陈腯旁边的赵醇身上。
赵醇羞愧地低下头:“将军,中护军早已名存实亡。”
军中人无视军纪,不守军规,肆意懒散,从未将自己当做军人。
“去响锣。”君辞吩咐陈腯。
“诺!”陈腯立刻跑到校场站台上,最右侧有一面极大的锣,深吸一口气,重重敲下去。
锵锵锵——
刺耳的锣声响彻营地,每个营帐都有动静,但出来的人不多。
“赵醇。”
“卑职在!”
“你带人去牧监所提几桶马尿,一个营帐一个营帐泼,从右卫军裨将开始。”君辞吩咐。
“诺!”
军中有田地,大部分士卒都住在田地外的军屯里,这里距离军屯不过二三里路,是骑兵以及军官住宿之地,他们基本不用务农。
君辞站在高处,望向军屯的地方,倒是有炊烟升起,却无人来此报道。
“你,带两个人,拎一面锣,让全军集队。”君辞看着瘦得只剩皮包骨的钱宇。
钱宇似受惊般抖了抖,才颤巍巍小声抱拳:“诺。”
看着钱宇与人远去的单薄背影,君辞按了按额头,这时候赵醇已经拎了几桶马尿,这原本是准备给军屯良田追肥所用。
君辞吩咐,他也胆大,从右卫军裨将开始,接着是几个幢主。
很快营地就响起一声声咆哮和怒吼,不少人穿着里衣就追了出来,不过赵醇等人一句奉将军之命行事,就把这些人给堵住,他们纷纷看向校场。
少女仍旧是一袭劲装,她喜欢着一袭红,迎风而立,宛如校场旁兵器架上放着的长缨枪,笔直而锋锐。
她面无表情,双手负在身后,明明修长的身子较之他们这些儿郎更薄弱,却又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令人不敢造次。
已经不用去问为何君辞要赵醇等人泼他们马尿,他们不是第一日入军营,事实上很多人已经入营好几年,在最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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