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旁边一道声音传来,君辞玉树临风的表哥张程大步迈来。
“表兄。”君辞冲着张程笑了笑。
“雉桓兄,这是我表妹,方才失礼了。”张程对着那骨子里透着一股妖冶的绿袍男子道。
“无事。”蔺雉桓很是大度,“原来是君都尉,久仰大名。在下博陵蔺氏,家中行四。”
“蔺郎君。”君辞大方抱手,她早已经习惯了武夫的待人接物方式。
张程看得揉了揉额角。
蔺雉桓仿佛没有注意到:“君都尉行色匆匆,想来是有要事寻张兄,在下先行告辞。改日都尉若是赏脸,在下做东,请都尉小酌。”
“听闻博陵美酒浓烈,不知蔺郎君可有带些入京师?”君辞还是个酒鬼。
“阿辞。”张程无奈低声一唤。
“呵呵呵呵……”蔺雉桓清朗地笑出声,他这一笑,狭长的眼就更像狐,“君都尉果然是女中豪杰,在下旁的好物不多,这汾酒倒有不少,君都尉赏脸,自是要尽兴。”
这就是管够?
君辞笑眯眯点头:“好说好说,蔺郎君届时可莫要忘了我才是。”
“雉桓兄,我便不留你了。”张程越听越无力,顾不得礼数,直接下逐客令。
蔺雉桓仍旧满面笑意,对着二人抱手一礼,带着仆人走了。
“阿辞,你怎可胡乱应下他之约?还与他豪饮?姑父若知,少不得又要备一捆家法!”张程一边陪着君辞入内,一边低声劝说。
“表兄,我已经入朝为官,这些应酬总是少不得。”君辞不甚在意,“这蔺四郎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他若有心相邀,我避开这次,仍旧有下次,何不早早应下,省得纠缠?”
“我看你就是馋了博陵汾酒!”张程拆穿她,见她不反驳,只能叹了口气,“如实交代,你又闯了什么祸?”
他这个表妹,对他们是亲,也敬重。但她最怕被自己与阿耶揪着考校学问,若非惹怒了姑父,绝不会跑到尚书府来避难。
“表兄,你怎可如此想我?我这是想念你与舅父,故而回京第二日,便急忙来看望你们……”
张程露出“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奈何君辞脸皮厚,径直往自个儿卧房去。
张程也不好追到表妹的卧房,虽然他表妹根本没有一点女郎该有的矜持!
耳边清静了,君辞索性简单洗漱一番,倒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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