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束曼陀罗,倚在他的那辆黑色的nash车上。
然后他会请我去很高档的法国餐厅吃饭,喝他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然后一点点的跟我聊一些他的故事。
我记得他第一次送曼陀罗给我的时候我好奇的问,为什么要送这么特别的花给我,他说这个也叫彼岸花、曼珠沙华,出自梵语「摩诃曼珠沙华」,原意为天上之花,天降吉兆四华之一。
佛典中也说是天上开的花,见此花者,恶自去除。佛家语荼蘼,是指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佛经记载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我想,他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把我当成了一个安全的倾诉者。
或许因为我个与世无争的女性;或许因为我是他记忆里某个人的影子;
也或许我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耐心、包容、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却又能让他得到安静的一个女人,一个姐姐或者甚至母亲的角色。
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六三话比以前少很多,只是一个劲的喝红酒,抽雪茄。
我问他这次为何主动打电话给我请我吃饭,六三告诉我他是来跟我告别的,然后他说某种程度上说是永别。他要走了,而且不再回来。
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是每一次见面都会感觉很亲切,完全没有任何因太久未联系而产生的生疏感,仿佛我们是青梅竹马的知己,生死相依的老友。
猛然间听说要永别了,我的心里不禁一阵的忧伤,有些失去方寸地急切问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约法三章,我只可以聆听,但是绝不能问你问题。
但是,鉴于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六三优雅的吸了一口雪茄,望着窗外思考了很久,然后回头说到:“你可以问,但是不能问未来,只能问过去。而且我只回答我可以回答的。”
我顿时语塞,其实我只是想以一个女性的本能,问他要去哪里,去干什么,是否还有丝毫的可能会再见面的机会等。但他的这句话,顿时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我喝了一口咖啡,努力的冷静下来。想了很久,因为我和他太熟,我知道很多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他不会回答。于是,我只问了他两个问题:
“第一,认识了这么久,一直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最后一次能否告诉我?你现在还到底是不是特情?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飞去对面的海峡?”
“第二,我什么时候可以将你的故事写成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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