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上月弟子听闻出观之二十七人尽皆于潼关登真。自此世间太清观自此只余弟子一人。诸位师伯师叔师兄不在,弟子年虽十四岁亦不愿独活。
弟子已将观内各处殿宇拆除,所拆之砖石主梁尽皆用于西京城防之用。另弟子又将太清祖师金身之金箔取下计二十二斤又十一两,变卖观中财物加香客献资总计三十七斤二两五钱。昨日交于抗倭将军之手,只盼换取枪炮令将士可奋勇杀敌。
弟子罪孽深重,擅毁祖师金身于前,自愿赴死令我太清观道统断绝于后,弟子周明容愿一人承担此因果。弟子叩首,无颜乞请祖师宽宥,然弟子不得不做,盖因世上先有华夏人,而后才有太清人。若华夏之不存,太清观存又何益?
太清观第三十一代明字辈弟子,最后一任掌教周明荣叩首拜上。”
满皓看完书信默然半晌,短短一页纸让他看到道门二十余位前辈慷慨赴死的决心,甚至就连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小道长,先是变卖老君金身后是变卖观中财产,又把各个建筑拆下来,为城防提供砖石木梁。最后更是留下绝笔。
满皓叹了口气,心中佩服着这位十四岁的最后一任掌教。他忽然想到一事,那就是这位掌门的遗书为什么会留在善济寺的松树下?莫非?莫非这善济寺占的地便是那太清观的遗址?
满皓仔细的翻找书页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书信。终于在《太清大赤仙决宝录》最后位置,看到薄薄的一张纸。
满皓心情忐忑的打开这张纸,上面字迹很少。看颜色不像是墨汁,竟然像是血液写成。
“太清观第三十一代明字辈弟子最后一任掌教周明荣稽首,时局动荡国家艰难,小道勉力支撑太清观,却令太清观衰败如斯。
小道不忍太清观道统自我而断绝,特留下《太清大赤仙决宝录》一册,此经极难修炼,数百年间唯有开派祖师一人练成一二,是以将此经埋于大殿后祖师亲手栽种松树之树下。
今日小道愿赴国难,自料无法幸免。
随信附上太清观地契。若有缘人怜我太清一观忠烈,乞请有缘人将太清观道统延续。
周明容泣血拜上!”
满皓看的是热泪盈眶,想到这善济寺竟然占了太清观的遗址,便恨的牙根咯咯作响。
他咬着牙将书册遗书贴身收好,从帷幔缝隙里看到宝相庄严的佛祖塑像,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虽然满皓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在寂静的夜晚仍旧传了出去。
“阿弥陀佛,什么人?敢在我善济寺鬼鬼祟祟?”声音不大,却恰似一声炸雷在满皓耳边响起。
满皓见到行藏已经暴露,当下兔起鹘落般的从殿内向前院蹿出。
他运起了已达先天之境的真气,真气在全身流转。
速度也达到了满皓有史以来最快的程度,就见一个枯瘦老僧站在半掩的山门内,看着满皓。
而因为刚才的动静,大智则带着四个僧人也朝满皓追了过来。
现在没别的路了,只能从山门往外闯了。满皓一咬牙,催动真气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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