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输家。
整个后宫内,每天最无人关注、专心致志的时刻是午膳时间,尚膳监和尚食局的传膳、尝膳,各宫主人用膳是最有人气,甚至略显吵闹的环节。
而就在过去几天,其它宫内午膳照旧,唯独咸福宫内,除去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端着碗的李敬妃和个刚调来服侍的新宫女、太监之外,西面靠近建福宫的一间杂物室里,会准时传来男人、女人喉咙之中被挤压出的轻微尖叫。
那是麻绳拧在脖颈之上无法呼吸的声音,李敬妃一面花容,顷刻失色,如此持续了四天。
第五日晚,咸福宫的菜色较之前明显丰富许多,看见杂烩驴腩、果香生炙鹿腿和一碗鹿血的时候,她明白是万岁要来了,心里仍然胆战心惊,却也心存欣喜,想着自己还没有被放弃。
但持续的担惊受怕带来的面容憔悴和体力不支也是不可逆的,侍寝并不如以往让皇帝满意。
皇帝叹了口气,李敬妃直直地躺着,连气也不敢深喘,只敢小声说,“臣妾今日略感不适……”
皇帝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无妨,朕今日只是闷了,来见见你。这几日,你受惊了。”
李敬妃听到后半句,心生一丝感动,完全忘记背对自己之人才是这几日自己夜不能寐的根源,反倒反思起自己当日的错误决定。
而皇帝这时想的最多的却是几个自己还能回忆起来的妃嫔,张顺嫔、杨宜妃、王僖妃、王荣妃……自己十九岁那年选定的“九嫔”,如今仅余四人。
常顺妃许久未见,听闻皇二子当日夭折后,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还有许德妃……还有令人头疼的王恭妃……众人皆言后宫佳丽无数,可如今看来,又有几人能为自己延续血脉。
皇帝再一次叹气,李敬妃显得更加不安,“敬妃,你以为朕是何人?”
冷不丁地提问让李敬妃乱了阵脚,“万、万岁治国有方,万民景仰……”
“朕想问的是在你眼里,朕是何人?”皇帝打断她说的话,但语气并不粗暴,甚至有些恳求。
“万岁、万岁宽宏大量,体、体恤臣妾。”李敬妃一时想不到更多的事情来补完自己以为的、皇帝想让她说出的形象。
“王皇后说的也是类似的话,”皇帝的语调提高了一些,又顿了顿,“暂未问过郑皇贵妃,可她定会说出另一番话……”
“臣、臣妾有时……有时也想,万、万岁是否喜郑皇贵妃过甚?”李敬妃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胆量可以支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沉默,只有鼻息在动,李敬妃又想找两句话找补一下刚才的失言,结果皇帝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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