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等着,也没等到……”
莲姨表情紧张着,“老夫人一让老三去陪,老三就让我在家你,赶巧我家来了电报,我小儿子闹上病了,我一着急,就回家照顾了两天,今早老三一回来还问我有没有人来,我说没有……姨求求你,这事儿可别让老三知道了,他一但和我来了脾气,我真是吃不消呀。”
原来是这样!
宁七听到乔凛一直在等自己,直觉过意不去,是她来晚了。
“莲姨,谁家都有个急事,我理解你,这事儿我不说,我来找乔凛哥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回村了,想来看看他,说几句话就行……”
“唉,姨真谢谢你了。”
莲姨吐出口气,“老三跟我说了,他这朋友看着小,其实也十几岁了,让我千万别怠慢,今儿跟你说完话,姨心里就有数了,快进来吧,前两天真是对不住,早知道我在门口留张字条好了……”
宁七直说没啥!
赶上了就比什么都强!
她跟在莲姨身后进院,视线顷刻间便开阔起来,相比欧式的建筑,院子倒很接地气。
脚下踩着宽宽的石板路,高墙内种植了很多花草灌木,有她在外面就看到的攀爬蔷薇,还有很多玫瑰、绣球,月季……
若是花季,景儿应该是一绝的。
大院一分为二,左边一侧开垦出了菜园,种了些时令蔬菜,地头前面的空地更是用木头篱笆圈了一方小小天地。
宁七以为养的是鸡,走近才发现是一窝兔子,能有个十多只,蹦蹦跶跶的在栅栏里吃着菜叶。
“菜地是乔厂长种的,兔子则是叶老师喜欢的,就是老三的母亲,她是话剧团的团长,我们都叫她叶老师……”
莲姨顺着小人儿的视线说道,“叶老师可喜欢花和小动物,正好,乔厂长种的菜分出一些给兔子们吃……”
有情趣。
宁七微点着头,再看右边一侧,完全被打造成了休闲娱乐区。
葡萄架下摆着石桌藤椅,另一半空地则立了个篮球架子,单双杠都有,单杠一侧还吊着沙袋。
宁七一见就乐了,难怪三狗子身手好,勤学苦练呀。
“乔厂长夏天的时候喜欢在坐在葡萄架子下喝茶小憩,那边的篮球架子都是给老三玩的……”
莲姨适时的开口,“老三打小就有些淘气,乔厂长两口子绞尽脑汁想老三在家多待一待,可男孩子嘛,哪待得住。”
淘气?
够委婉的了!
宁七没多说,在门外看不出院里多大,进来才发现要想进门且得走一阵子!
财迷劲儿上来了,每一步,都是钱哪。
“乔厂长和叶老师的工作很忙,平常家里就我和老三。”
莲姨本就健谈,再加三宝还是主家交代过得朋友,不敢有一丝敷衍。
“老三话虽少,但处长了特别好……来,你请进。”
她开门迎宁七进去,宁七换上莲姨递来的拖鞋,走过玄关,又嘶了口气。
欧式大宅啊。
偏古典的风格。
家具都是出自意大力,色调主要选用白,棕,金色交融。
整体大气婉约,华丽而又庄重。
“三宝,你坐,想喝点什么,有汽水,还有麦乳精……”
“莲姨,不用麻烦了。”
宁七摆摆手,四处看了圈,“乔凛哥哥在哪了?”
“他在楼上呢!”
莲姨回道,“老三今早才从老夫人那回来,在医院可能没有休息好,上午就睡了一觉,门铃响那阵儿,我正好要给他送吃的,他好像是在洗澡,老三好干净,再加上乏了两天,应该能洗一阵子,你稍等一会儿,等他洗好我就去敲门……”
洗澡?
宁七刚要皱眉,楼上又传出哆哆来来的音调,有人在弹钢琴?
“乔凛哥哥弹的?”
“不是,老三另一个朋友,关珏在楼上调琴音。”
莲姨应着,“他是跟老三一起长大的,早上见老三回来就上门了,俩人说了会儿话老三就去睡了,关珏常来,这就跟他自己家一样,他说那钢琴音色啥的,我也不懂,他就在楼上调音,我总上去给他送吃的,那孩子就没关琴房的门,三宝,你和关珏,也认识吗?”
“见过一面。”
宁七道,“他去上河村看过乔凛哥哥,我们说过两句话。”
“都认识就好,那姨领你上楼吧,你在楼上等着,和关珏哥哥说说话,也省的无聊了……”
“莲姨,谁来了?”
关珏听到声音下楼,走到一半看见宁七就是一乐,“呀,这不是小胖……马宁七呀,你真来了?老三跟我说你要来我还不信呢,来,快上楼!”
客随主便,宁七也没多客套,跟在关珏的身后上到二楼,略微看了眼,房子大,二楼不但有三间卧室,还有书房和琴房。
乔凛的卧室就在琴房和书房的中间,门关着,她还真控制了下自己想要敲门的冲动。
“老三那家伙洗澡是出了名的慢,不洗掉一层皮你别指望他出来……”
关珏带着她直接朝琴房走,“咱先玩会儿琴,自己找点乐趣,不用特意等着他!”
“他伤好了吗?”
宁七直问,“能这么碰水吗?”
还洗掉一层皮?
“找医生看过,应该没事了。”
关珏笑着答,“老三在我们眼里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受点伤不算什么的,别说这次只是缝了几针,他哪次和人出手不挂点彩儿,肋骨裂了都不当回事……”
依他对乔凛的了解,那就是个能站着,绝不坐着的主儿。
硬的很!
“那可是二十多针……”
宁七闻言就有些不满,什么叫不算什么?
“你们也太不当回事了!”
伤口感染了是小事嘛!
“……”
关珏一怔,小姑娘顷刻而出的凌厉真是给他震着了!
他虽没有乔凛那么出名,可也是能与乔凛平起平坐的兄弟,走哪都是被捧着的人尖儿啊!
怎么从这小不点儿眼里……
愣看到了一个口无遮拦的毛头小子?
那是自己?
“不好意思啊关珏,我不是冲你,你们太年轻了,总不把身体当回事,小时候不把身体照看好,到老了全是病的。”
宁七意识到失言,她一个上门做客的,人家热心招待,怕她放不开,她再憋不住也不能数落人家啊。
“年轻?”
关珏又笑了,他比划了下马宁七的身高,量了量自己的腰,“小不点,咱俩谁更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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