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乔凛了。”
宁七说着,“就在城镇交界那个土道上,他在道边也不知道干嘛,我就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这才知道他家里有事,要回去了,所以……”
也够寸的!
“你看到乔凛了?”
马兴文皱眉,似乎很理解不了,“不能吧,我上午就去郑队长家了,本来是想跟乔凛先确定下讲课时间,我到的时候乔凛就已经走了,郑队长说乔凛奶奶来的电话,老人住院了,要他赶紧回去,好像八点多就走了……你居然在土路上遇到他了?”
“啊。”
宁七也是一愣!
“他说在道边看风景啊……”
什么情况!
“看风景?”
马兴文摇摇头,“那很奇怪啊,郑队长说他家里还挺着急的,直接派车来接他的,你回来的时候都下午四点多了,他居然还在路边看风景?”
“……”
宁七也觉得扯!
那他要不是看风景,还能……
是特意等她?
宁七想到他递过来的家庭住址纸条,以及那袋子塞到她怀里的巧克力豆,不禁笑了一声,这臭屁的乔少爷啊!
如果她在镇上住一晚呢!
他怎么办?
大傻子!
“大哥,这事儿你甭想了,这个巧克力豆你尝尝,乔凛给的……”
……
晚饭时,一家人顺便开起了会。
宁七作为会议的主要发言人,尽量言简意赅的做出规划。
会议指出,我们要认真贯彻落实最新思想,紧紧围绕改革发展大局,全家人,一定要切实做到,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保证各项工作都能有条不紊的展开,为家庭经济建设,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会议强调,要强化家庭团结,扎实推进发展,互相协作,互相融合,狠抓落实,促进繁荣。
会上认命,马三宝小朋友为‘假领子设计以及营销总指挥’。
冯玉珍为主要责任人兼裁缝。
认命马兴文为总秘书,同时身兼会计后勤等职。
马胜武和马小柱,作为此次会议的旁听人员,因要以学业为主,暂时认命为生产助理。
“报告。”
马小柱举手发言,“请问,生产助理是干啥的?任务艰不艰巨?”
“非常艰巨。”
宁七一本正经,“生产助理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帮忙剪线头,只要一剪子下狠了,那一个领子就废了,所以,一定不能马虎,明白没。”
“明白了!”
马小柱还挺紧张,“我肯定好好剪线头!”
“还有疑问吗?”
冯玉珍以及剩下那俩兄弟都有些懵逼——
他们开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会议,头一回觉得这‘会’这么像会!
“好,我们再喊一遍团队口号!”
宁七手一抬,“来,今天付出,明天收获,全力以赴,共创佳绩!”
场面就看吧!
甭管老的还是小的,都精神百倍,眼神如炬,还跟着宁七拍手,“努力,努力努力,努力!!”
“散会!”
宁七控制着面目表情,再多喊两遍她都容易笑场!
以前她家就俩人,宁老六那人儿本来就有些神叨,父母俩加油打气儿也不觉得有啥!
今天人数稍微一多,怎么感觉还有点像传削呢!
一想也是,但凡调动个集体积极性,总有点这么个味儿!
至少说明,她这会开的是成功的!
参会人员冯玉珍表示,必须成功,老太太人生中最有干劲儿的时期是两回,头一回是被认命铁姑娘队队长时期,那时为了抓生产是不要命的干,另一回就是现在了,当年的激情又回来了!
人都感觉年轻了!
马兴文也说出想法,他好像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那还等啥!
时不待我,只争朝夕。
当晚,宁七就画出了设计图,冯玉珍确定纸样,按照大众尺寸制作。
假领子不光只是个领儿,它还有前襟后片,如此,穿起来才板正,露出领子后跟衬衫一样。
如果全用的确良面料制作,那么十尺布冯玉珍多说能做出六七个假领子,虽然比衬衫做的多,但并未省下太多的布料,算下来成本还是偏高的。
这时候碎布头就派上用场了!
前襟后片的布料用同色系的碎布头拼接,虽然做完会感觉身儿的位置布料杂乱些,毕竟破布拼接的,但穿上也就是露个小领子,谁管身上啥样?!
冯玉珍当即了然!
重新计算成本后发现如果把前襟和后片的布料省出来,还能多出十几个假领子!
十尺布最少能做出二十个假领子!
碎布料又很多,人家都没要钱,成本瞬间就综合下去了。
“奶,您先做一个出来我看看……”
“三宝,奶做个你穿的。”
“别!”
宁七不同意,“奶,做个您能穿的,换句话说,做大人都能穿的……”
冯玉珍明白了她的意思,软尺在脖子上一挂,立马勾画裁剪,四兄妹站在旁边围观—
场面虽然不大,但因为每个人都憋了一口气,空气中只有冯玉珍踩着缝纫机的哒哒声响。
无形之中,倒有一种克制的热血之感。
四十分钟后,冯玉珍一抖落,一个假领子就成了!
对于个老裁缝来说,这东西太简单了!
“这就是假领子啊。”
马兴文啧啧,“就单独是一个领儿?”
“对啊,所以叫假领子!”
这么直观看看不出个名堂!
宁七拿过领子就给踩着凳子给大哥穿上,外面再配上毛衣,嘿,经典学院风,绅士范儿都出来了!
马兴文长得白,气质偏韩范儿,灰色毛衣配上白色衬衫领,档次立马上了一层!
“老大穿这个领儿太好看啦,这个就给你穿吧!”
冯玉珍由衷的赞叹,马兴文的毛衣还是她头几年给织的,袖口都起毛了,她活多也没时间重织,一直觉得那毛衣旧了!
可一搭配上假领子,灰突突的毛衣当即有了神采,可耐看了!
“奶,这领子上面有红点儿……”
马兴文脸红了红,他照着镜子也觉得欣喜,活了十八岁,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但这假领子是小花布啊,他穿也没法出门啊。
“这是女士花样!”
冯玉珍笑了,”奶奶都忘了,那下次等奶扯点别的布再给你们做,这个脱下来,留着卖!”
老太太乐呵的,转头看向宁七,“三宝啊,咱是做出这一个明天给村里人看看,还是再继续……”
“奶,您今晚能做几件就做几件!”
“二十尺布我今晚能做一多半儿……”
冯玉珍道出担忧,:“要全做出来没人买咋整啊,要不先做一两件试试,一但没人买,奶也好给你做两件衬衫……”
“奶,您就信我吧!”
忘了她是营销总指挥了?!
冯玉珍不敢再有疑义,闷头继续踩起了缝纫机。
宁七在旁边琢磨着,“奶,领子别都做一模一样的,稍微可以有点小变化,像是这小尖角领,也可做成圆角的,压点花边,我给您画出来……”
老太太直觉这孙女儿的脑袋里有个百宝箱!
任她是个巧手,经验丰富,可很多东西,还得是三宝画出来,她研究研究才会弄。
缝纫机嗒嗒嗒的声音一直响着,三兄弟从开始忙前忙后的剪线头,到最后七扭八歪的睡在炕上。
许是缝纫机的声音让人安心,他们仨睡得异常香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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