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永远都是主观的。
客观大概只存在幻想之中。
因为人是有情感的。
2
子时。
仍是子时。
散秋末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然后他就听到了谢音的声音:“他好像醒了。”
笛声停了。
散秋末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轻摇折扇的沈从暗,以及坐在自己身边的谢音。
谢音鼓着腮帮子,眼睛又大又亮,他看着散秋末醒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嘿,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散秋末皱了皱眉:“我睡着了吗?”
谢音也学着他皱了皱眉:“难道你上树了吗?”
散秋末摇摇头,正色道:“我好像回到了沈府,而且还是十年前的沈府。”
散秋末已坐起来,靠在树干上。
沈从暗眸光一闪:“十年前的沈府?”
散秋末点点头:“不错。”
沈从暗沉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散秋末沉吟片刻:“我看到了,沈老太爷的尸体。”
谢音沈从暗二人脸色大变,异口同声道:“沈老太爷?”
散秋末握紧剑柄:“不错。正是沈老太爷的尸体,被做成牵线木偶,挂在树上。”
沈从暗脸色苍白,急声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散秋末道:“我还看到了‘玉剑文士’付洞箫。”
谢音道:“他和沈老太爷有关系吗?”
散秋末道:“梦里,沈老太爷是死在他手里的。”
沈从暗狠狠咬了一口下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忽然道:“你的梦也许不是梦。”
散秋末狐疑的看向她。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梦太过真实,竟和现实一样,可在他醒过来时,却已坚信这只是一个真实的梦境。不管是否真实的可怕,也只是个梦境。
因为他醒了过来。
沈从暗叹息道:“沈老太爷的确是死在付洞箫手上的。当年‘短打武生’贺倚歌早已给出了答案。”
谢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件事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沈从暗闻言冷哼:“我早就说了,沈老爷胆小如鼠,怎么敢公然和付洞箫过不去。”
谢音不可思议的撇了撇嘴:“杀父之仇也可以忍下去?”
沈从暗冷笑:“当然可以。而且还可以忍十年。可惜啊,他忍了,付洞箫却不领情。”
散秋末蹙眉:“此言何意?”
沈从暗抿唇,转身看向被炸平的沈从昭的坟墓,良久才道:“也许我姐姐的死……”
散秋末站起身,走到沈从暗身旁,缓声道:“你怀疑付洞箫?”
沈从暗点点头:“我想去看看。”
散秋末道:“看什么?”
沈从暗缓缓合上折扇,一字字道:“玉剑文士,付洞箫。”
谢音道:“付洞箫岂非已去了塞外?”
沈从暗瞥了他一眼:“你难道亲眼看他去了塞外?”
谢音无奈的嘟起嘴巴,闷闷的哼了一声,才嘟嘟囔囔道:“累死我了,感觉自己被倒吊在树上一晚上一样。”
说着毫不顾忌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靠在树上,半眯着眼睛,慵懒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大肥猫。可惜谢音并不肥,也只有脸上有点儿婴儿肥罢了。
散秋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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