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恩与蔚奥莱正闯荡着静水监狱的时候,在祖安靠近皮城的一角,我们先前匆匆一瞥许久未曾出现的人终于也开始登上了舞台,走向自己故事的篇章。
“嘿!你们说,埃乐蒂院长会不会在那里?那个剧场大厅?”在尖啸机的旁边,简科带着自己的小团体又沿着山体管道爬了上来,朝着身后的众人问道。
“她一定在的。”一个长相柔和的男孩这样应道。
不同于第一次扒尖啸机的紧张, 经历这么多次的温已经可以站立在山崖旁保持相当镇定的谈吐,哪怕只是表面上:“我看到她桌上的节目单了。上面画着她在舞台上唱歌。板上钉钉,就像天一黑灰霾就会来。但我们得抓紧了,钟响八下她就要上场,现在已经过了六下了!”
埃乐蒂院长是希望屋的院长,她是在孤儿院没钱之后唯一一个留下的员工,也自然而然成了孤儿院团体中母亲般的存在。
她的肤色很深,她说自己其实是一位艾欧尼亚的公主。温怀疑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故事,用来吸引那场动乱之后崛起的炼金男爵们的捐赠。
但他喜欢这个故事, 因为她说她不愿在宫殿里度过无聊的一生,她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温没法想象居然有人会放弃那样富裕的生活,不过他也从来没见过别的艾欧尼亚人,就算是他常常在黑水帮的码头上帮费恩和他大哥尼克打下手。
希望屋的每个小孩都听过埃乐蒂院长在煮饭洗衣时唱的歌。她的声音无比美妙,温小时候就不止一次被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的摇篮曲睡着。
那天,温去给埃乐蒂院长送草药茶,恰巧看到一沓卷边的信纸里塞着一张叠好的巴蓓特大剧场的节目单。他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但他敢用一箱子金齿轮打赌,上面画着的就是埃乐蒂院长,穿着她最精美的礼服,在脚灯簇拥的舞台中央歌唱。
她看到了他的表情,于是便叫他出去了,并且还尖声责备他不该多管闲事。温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跟团体里的其他小伙伴说了这事, 不到一个钟头,他们就已经想好了溜出去看她唱歌的计划。
“快看!”温推了尼克一把,叫嚷起来。
尼克低头看看,点了点头。升降机里, 一个穿着制服的操作员正对着一条通话软管大叫。
“他在通知上面的人小心搭便车的祖安人。”尼克说:“但没关系,反正我们不会一直坐到顶上。”
“那我们在哪里下?”费恩爬起来,大发慈悲地穿上了裤子,每逢搭便车他都要对着下方路过的皮城佬秀自己干瘪的屁股蛋。费恩就是这样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家伙。
“月台下面有一台旧绞车。烟囱帽的位置很合适,又平又阔,旁边有一个没封口的下水管。”尼克指着上面说。
“我们要再跳一次?”温问哥哥。
尼克笑着朝他挤挤眼睛。
“对啊,可是你这样的老手有什么问题呢,嗯?”
温哆哆嗦嗦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心满是血迹,因为这一次上车时抓到了绞车上生锈的烟囱帽。他第二次跳进狂风里的经历和第一次差不太多,把他吓得肚子里翻江倒海。
体质瘦弱的他在进行这样的冒险时,过程总是要比别人显得艰辛一些,不过经历了这么些次,起码这一次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可以的。
尖啸一路继续往上,温欣慰地看着它远去。
但至少回去的时候会简单一些。陡峭的山壁上有凿好的石阶,又或者,悬崖建筑群下方吊着的螺旋楼梯,一头扎入地下,只是要忍得住头晕才行。
绞车的烟囱帽旁边就是一个敞开的下水管, 跟尼克说的一样。管道里满是有毒污水留下的臭气,不过好在基本上是干的。更难得的是,里面的空间足够让人站起来,说明这条管子往祖安排的烂泥臭水可不少。
“这通到哪里?”凯茨正小心地避让着地上的水洼,里面积着绿汪汪的污泥。作为小团体里唯一的女性,男孩们出去玩时总爱叫上她。
当然,这其中不乏某个人别有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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