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通过记忆已经知晓,虽然对方因为无力抚养后面把他送进了希望屋,但其实后续对他还是颇有照顾的,时常会把地沟里拾捡到的有趣小玩意给送到孤儿院,前段时间听闻苏恩说吃不饱还会送些吃食过来。
虽然说不是什么昂贵食物,但身为地沟拾荒者的老人也不富裕,苏恩能感受到,对方是真的拿他当自己的子女看待了,叫声母亲不过分。
最关键的是,其实道吉家和老人家相隔地并不远,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这就是道吉会出声询问的原因,如此近的距离,不上去打声招呼就走似乎不太好。
对此,苏恩只是迟疑了几秒,就对着后面的道吉摆摆手说道:“算了,空手去也不好,等我们干完这趟,弄到了钱提点东西再过去。”
主意定下,道吉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一高一矮两个半大男孩就对着**进发了。
深夜,祖安,城东区暗巷的某家赌档里。
此时夜色已深,本是寻常人们入眠的时候,可赌档里却是人声鼎沸,往来的赌客络绎不绝,远比稍显清冷的白天要来得热闹。
夜里的祖安才是真正的活力之城,尽管由于苍穹之上的阳光从未能穿透厚重的阴霾照射进这座依托在峡谷深处的工业城市,这里白天与黑夜的界限并不是十分清晰,但夜色依旧向这座玻璃城市许诺了表面的繁华。
在吊顶的白炽灯下,一群形态各异的人通红着眼围挤在一张木质长桌前,死死盯着在一个精悍老头手里不断摇晃的骰盅,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开!十二点,大!”
随着骰子停止转动,一个身穿褪色皮夹克,身体瘦弱的男孩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单看其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庞,还以为对方刚刚押到赌盘上的不是一枚银轮,而是十几枚金轮。
围拢在赌桌前面的人有的眉飞色舞,有的则咬牙切齿,重重一拳砸击在厚实的木质长桌上,但他们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这个脸色难看好像要心脏病发的小男孩是一堆要被扫到大街上的垃圾一样。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摇骰子的黑牙泰头发散乱,特意蓄起的棕色胡子被他扎起来随意在脖子上绕了一圈挽在身后,很像那种身材短小但臂上肌肉块块鼓起,整日挥舞一柄打铁锤拥有高超锻造技艺的高山矮人形象。其身上还透着股劣质黑麦酒的浓厚酒气,被熏黑的牙齿则咬着半截大麻卷烟,正红光满面的吆喝着。
“等,等等,这把我还要压!”
眼睛发红的男孩提起嗓子尖声叫道,独属于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在这一众成年赌徒的沙哑喘息声中颇为刺耳。
“拿钱啊,小弟弟。”
黑牙泰吞了口浓痰,语气乖张地冲着面前这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瘦弱男孩喊道。他眼光毒辣,自然看得出这个年轻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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