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瑕道:“但你未必信得过我,如果换位而处,我也很难做到让你去办这件事。”
“我不是信不过你。”陆凤台道:“只是我要考虑一下,总之此事还是慎重为好。”
“你考虑。”
“明日再联系。”
李瑕道:“对了,事成之后,我会在庐州城有处宅子吗?能洗澡换衣服那种,你看,我都馊了。”
陆凤台笑道:“放心,会有的……”
~~
次日,天蒙蒙亮时,陆凤台再次坐在了茶楼上。
他饮了清晨第一杯茶水,余光落处,见远远那客院中李瑕做了几个伸展的动作,再次出门晨跑。
李瑕走后,客院中又有一个商队护卫出来活动了一会,走出了客栈。
不多时,这个商队护卫被带上茶楼。
“陆都头好雅兴。”
“你出来不会被聂仲由怀疑吧?”
“我和同伴说是出来买早食的。”
陆凤台又道:“我有几句话问你,你实话实说。”
“陆都头放心,这次我混进这支北上的队伍时上头就交代过,但凡是破坏和议之事,就不能任他们胡作非为。”
“那就好,我问你,昨夜李瑕回到客栈后和聂仲由说了什么?”
“聂仲由问李瑕去了哪里,李瑕说出去逛了逛。聂又问他有什么结果,李瑕说那些人也太小心了,聂叹了口气。”
“夜里呢?”陆凤台问道:“他们又说什么了?”
“客栈中有人退房了,空了几间屋子出来,李瑕要了一间单独的房间,整夜未与聂说过话。”
“你认为,这两人之间互相信任吗?”
“没看出信任,在渡过长江之前李瑕都是被铐着的,只在蒋兴死后才受到聂的重用,但他们并没什么交情,聂还暗中吩咐过林子要看好李瑕……”
陆凤台与这人说完话,又坐了一会,看着远处那客栈里人进人出。
直到冯胜走过来,道:“问过了,白毛鼠说的也一样,李瑕回了客栈后,确实只和聂仲由说了那几句话。”
“白毛鼠是怎么评价李瑕和聂仲由的交情?”
“说是,聂仲由就只会扣人父母威胁逼迫,值得谁替他卖命?”
冯胜说完,又道:“对了,刚才聂仲由起来,似是病了,找了封妙手去给他看病。”
陆凤台偏了偏头,眼神一凝,沉思了好一会,恍然一笑,自语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他这种人,为何会把事情交给李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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