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响彻全场的夸张大笑从被隔开的那三分之一个比试场传来,拉夫曼不满地皱起了他淡色的眉毛,正打算转头看向别的场地的他又因此看回了那里。
出大笑声的人是那名高大男子的对手:一名典型的粗俗佣兵。单手握持一手半剑长度的木剑,明晃晃挂出来的绿色徽章和那大大咧咧毫无防备的站姿都表明了他的自信——或者说自大。
“唉……”拉夫曼摇了摇头,每一季度的招募都总会进来几个这样的家伙,论实力一般般,品格看起来也不怎样。但就是运气特别好总能够碰上那些弱小的对手。
‘要不要黑箱操作一下安排几个固定佣兵队的成员去把这家伙刷下来呢’拉夫曼正如是想着,下一秒钟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那名大笑着的佣兵已经倒在了地上。
“呃……”场内有些安静。
“?”而还保持着突刺姿势的高大男人一脸疑惑地抬起了脸,他看向了考察员所在的地方:“难道要喊开始吗?”用稍微大一些的声音如是问道。
“呃……那倒是不用……”一名年纪在3o岁上下的女性考察员如是回答道,而得到确定回答的黑男人点了点头:“那就好”
“咻——啪——”他站在原地右手用力一甩,那把单手刺剑画出完美的弧度重击在倒地佣兵的腹部,那人立马出一声痛呼,然后这一次是真正地晕了过去。
“……”拉夫曼的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他走到了一旁,朝着手下的商会成员吩咐道。
“去请福德佣兵团的人,安排他们去对付那个家伙。”干瘦秃顶的中年男人如是说道,那名黑男子的实力引起了他确实的注意。虽然对手只是一个绿牌佣兵,真要打的话能杀死他的随便一抓都能抓出来半打。但心思谨慎的拉夫曼依然严肃以待。
因为杀人说到底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真正困难的是如何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干净利落地击倒对方。
仅仅两次攻击。
唯有对力量把握得炉火纯青的角色才能够做得到这种事情,而这样的人不在某个知名佣兵团、冒险者组织、军队或者是贵族护卫里头捧着铁饭碗悠闲度日,却跑来这儿应招一个在真正实力者眼里并不算报酬丰厚的小职位,经验丰富的拉夫曼无法对此不产生怀疑。
即便他因为对方带着一个洛安女孩的事情而对他们有些心软,但作为商会的高层人员,他永远以商会的利益为要。
——这也就有了我们的贤者先生接下去所面临的这一幕。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在击倒了第一名粗鲁又自大的佣兵以后,出现在亨利面前的人从根本上有别于之前的那个人。
先,嗯……他是个她。
年纪与亨利相仿,一头红全部扎在脑后,翠绿色的眼眸专注而认真,搭配细长的眉毛显示出一股十分正经干练的感觉。
匀称的身体被女性冒险者爱用的精心鞣制的光滑兽皮和粗麻布缝制的修身服装所包裹,而仅仅一上场,她就摆出了警惕十足的姿态。
女性佣兵使用的武器是平头的木枪,恰好克制亨利现在所使用的单手刺剑。而她显然也深知自己的优势,在这三分之一又三分之一的狭小场地里头,她从上场开始就保持在边缘游走,不给亨利任何靠近夺械的机会。
木制武器对战起来的心理压力远远比金属武器要小,没有明晃晃的枪尖存在的木枪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个棍子,因此除了少部分连对练都没有尝试过的怂货以外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因为它的刺击而退后。相反抓住刺击的空隙瞬间逼近将长枪的长度优势转化为劣势利用对方无法及时回防的缓慢攻迅击倒对手或者缴械,才会是有经验者的选择。
但这名女性佣兵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亨利得手。
她保持着小幅度的游走,配合呼吸,手中木枪把握沉稳的同时又不会显得过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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