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府”大伙都觉着别扭,冷冰冰的,在村里人看来,一家人住的地方就叫“家”。
“干完了,连工钱下午都发了,我啊得了三百文,这辈子第一次得到那么沉甸甸的一串钱,挺激动的。”当初要不是团圆的一番话,李大旺还不敢报名,这钱他兴许就赚不到了。
跟那些工匠一起干活,李大旺学到了挺多,不说出去做工,起码自己家盖房子,能盖的更好。
秤砣不高兴了,大声嚷:“爹,这些话你怎么不说给我听!”
“那团圆问爹,你也没问爹啊,你啊,成天就想着玩。”李大旺无奈地说,秤砣天天往外跑,父子两个能好好说说话的机会太少了。
“……可爹你可以找我说啊,我也想听爹说这个。”秤砣就是心里不痛快,这种事爹不跟他分享,跟团圆分享,爹的儿子可是他啊。
“好,下次爹跟你说,这有啥可不高兴的。”李大旺说完,拿石灰给团圆家抹老鼠洞。
团圆第一次看到父子间这种撒娇的相处,看看秤砣抱着胳膊生闷气,又看看李大旺嘴角的笑,觉着跟她和爷爷是一样样的。
秤砣被团圆看得不自在,口气很冲,“看什么看!”
喊完,秤砣跑出去了。
李大旺抹完老鼠洞就走了,团圆等爷爷回来,就跟他说今天的感触:“爷爷,感情这东西是共通的,我现在这么会聆听别人的话,将来我的馆子开起来,我就能更好地聆听客人的话,听到天南海北的客人说他们的悲欢离合,爷爷,那多好。”
“团圆,这世上有个行当叫说书人,人家说的,那才叫好。”李秀才想,团圆要是为了听人间的悲欢离合,听说书的说就可以,不用开馆子,他哪天就可以带团圆去听。
团圆强调,“爷爷,那些人说的都是半真半假的事情,离奇的事情,我要听的是客人的真情实感,不一样的。”
“好,不一样。”李秀才第一次知道,还有人开馆子,是因为这样的理由,不过他有个事不明白,“团圆,谁告诉你当厨娘可以开馆子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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