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的失踪在白云和博尔塔拉都是大事。阿楚和罗涛在一起,于私这是两家联姻永结秦晋之好,于公这是博尔塔拉和白云两地日后能否互相信任,若是阿楚有失,这博尔塔拉和白云国便会失去一个天然且紧密的联系。
“报,昨天的巡逻队报告说昨晚上有白云军到营地来喝酒。”一个侍卫禀报道。
罗涛暗吸了一口气道:“人呢,把他叫过来,我要亲自问他。”
侍从把作业巡逻的白云军和博尔塔拉汉子都喊了过来。罗涛一问,他们也是将昨晚上的事都说了出来。
“昨夜行军库的葫芦带着一群人在营里喝酒,我数过人数是六个人,他们说他们喝多了要找地方方便。”
罗涛听了让那巡逻队的人散去,喊来亲卫,吩咐道:“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去行军库,一队往草原深处查。”
他这刚吩咐下去,一队士兵便是慌张来报:“报,葫芦他们的尸体在草原里发现了,没有找到阿楚。”
罗涛听过心头一颤,身子向后连倒了三步,是险些站立不住:“快,快带我去看看。”
翠青的草原,成片成片的蚊蝇如阴云般在半空滚动,那嘈杂的嗡嗡声更是仿佛千百面皮鼓塞进耳道让人心烦意乱。侍卫们踏着那被血水浸透的泥土查验着尸体,那白色的鞋底每踏一步便会被泥土中的血水沁上一分血红和腥臭。
罗涛看着那五具尸体,眉头紧缩,心头一时千头万绪:葫芦他们为什么要劫走阿楚,他们为什么又死在这,那巡逻的士卒不是说六个人吗,怎么只有五个人,那一个带着阿楚去哪了?他的目的是劫色还是另有所图……
他的心很乱,就像那被尸体压住的杂草一样杂乱,但他也清楚他现在不能乱,他需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底下人就越看着自己,他现在已和以前不同,他要担起白云也要担起这片草原。
“国主,这五人都死了,死了至少有五个时辰了。”一名侍卫报告道。
“身份查清了吗?”罗涛看了一眼那侍卫又看了看那几具尸体。
侍卫应道:“查清了,这五人都是行军库的,领头的人叫葫芦。”
罗涛又问道:“行军库总共有几人,除了他们平时还有谁和这个葫芦关系亲近。”
那侍卫一愣,道:“这个属下不清楚,这得找主簿,他那里有人员编制。”
“去把主簿叫来。”罗涛道,“你们也别闲着,留下十人在现场,其余人分成十队散出去,每一队请一位博尔塔拉的向导,这附近沼泽很多,不能贸然行事,遇到人先发号箭,都明白了吗?”
“是。”身边侍卫齐喝,皆是各寻方向散去,只留下十人守住现场。
罗涛见众人散去,这才背身叹气,他低头看着那在风中摇摆不定的野草,一颗心也是随着那野草摇摆。也只有在无人处,他才能卸下坚强向老天袒露自己的心声:阿楚啊阿楚,你究竟在哪,你千万要好好的,老天啊,求求你了,求你护佑阿楚一个周全,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国主,国主,主簿来了。”侍卫拱手喊道。
那主簿年近五寻须发已然皆白,但身子骨可是硬朗,步履铿锵丝毫没有老态:“下官白云军军械主簿杨训知,叩见国主。”oo-┈→nΣㄒ?
“免礼。”罗涛平静道,“这行军库的情况说一下吧。”
那杨训知起身从怀里掏出账本,添了口吐沫,小心地一页一页翻找:“行军库守备胡大宝,手下共有五人,张有权、刘正友、钱广进、刘恒志、黄维达。”
罗涛又问道:“你知道他们几人的相貌吗?”
杨训知收起账簿道:“下官只是记录姓名造册,这名下虽有几笔样貌但也就是几个大概,就比如这胡大宝有满腮的胡子,其余的下官就不知了。”他说罢,又沉默了片刻,道:“不过这黄维达下官倒有印象,他是三个月前吧进得行军库,说是胡大宝的老乡,胡大宝引进的,编进了行军库。”
罗涛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感觉这黄维达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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