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舌,有些乱哄哄的。
“就冲便是了,一个对一个,谁也别拖后腿,老子反正不怕谁。”
“这宽度只能排开五个人,一个对一个不成,得二对二。”
“咱们一队是十一个,让我算算,得咋排成两队…”
庞雨等了片刻,那人始终没算出这个一年级的算术题,其他人也不等他,继续胡乱讨论,庞雨不由摇摇头抬脚要走。
正在这时里面一个声音道,“你们听清楚庞班头的话了没有?是一队所有人全部通过对面白线,才能吃到肉,你们一对一二对二赢了都无用,输赢是按小队算的,就像赛船一样,一个队就是一艘船,赢就是整船赢,输也是整船输,没有一个两个船夫赢的道理。”
声音不高,却能让本队人都听清楚,庞雨听到之后立刻停了下来,耐心的等那人的下文。第二队其他人也被他的话所吸引,有一人催他赶紧出主意。
那声音继续道,“咱们可以这样…”
其他人不自觉的都朝那人围过去,庞雨从一个壮丁肩膀上看了一眼,说话那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农民,相貌普通难以让人记住,庞雨便不记得他的名字。
此时他脱了上衣,身上皮肤黑黝黝的,虽然瘦却不弱,他低声对一群队友耐心部署,声音沉着没有丝毫焦急。
庞雨设计各类比赛的目的,一是锤炼他们的团队精神,二是领会命令的理解力,三是制定计划和执行的能力,庞雨则可以在过程中观察各队队员的特质,他丝毫不怀疑,有潜力的人在竞赛的刺激下,总会脱颖而出。
庞雨记住此人面貌后,又往下一队走去。
…
“咚咚咚”三声鼓响。
他来到坑道的中间位置,一队和二队已经在两头白线就位,两队不约而同的排成三排阵形。第一队只有姚动山赤膊,第二队则全部赤膊。
此时两队都有些跃跃欲试,人面对比赛都有争胜的心思,更何况全是年轻的男子。
徐愣子和庞丁两人各自提了小红旗在白线处,担任裁判的角色,如果一方小队全部到达,就举旗示意。他俩也是留在此处的最后两个快手,庞雨正在尽力减少两队之间的联系,徐愣子和庞丁以后都准备安排在抓捕队,总之不会留在壮班。
庞雨向木台上的鼓手举起手,壮班现在总共是六十九人,不能均分为六队,庞雨挑了三个当旗鼓手,可惜旗帜还没做好,所以三人都在当鼓号。而更寒酸的是,唯一的鼓也是从阮大铖那里借的唱戏的鼓,敲起来有些清脆,没有战鼓的肃杀,不过庞雨也顾不得了,总比没有好。
手落下,鼓声以缓慢的节奏敲起,庞雨手在空中带了一会节奏,那鼓手颇有点天份,把节奏掌握得不错。庞雨不知道战鼓到底如何用的,但以他的理解来说,应该是控制步伐,也能控制士兵的情绪,反正如果打仗一定要用的。在这类竞赛时用鼓点伴奏,能让壮班习惯于鼓点。
坑道中两队人同时大声叫喊,朝着对面冲去,庞雨顾不得再指挥鼓手,转回身仔细观察战况。
姚动山一马当先,借着坡道不断加速,其他队友追赶不及,队形拉得又长又乱。
第二队聚在一起缓缓跑动着,那黝黑农民跑在最后,口中还不停喊着口号,时而还要提醒加减速度。
二队刚到达己方坡道尽头,姚动山已经跑过了坑道中间的平直路段,威猛无比的一头撞进二队的阵形中。
二队第一排顿时人仰马翻,被姚动山带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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