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公弼作为开拔银,对平乱是有功的。
但最后定稿的时候被马先生删了,其他的士绅名字都是按庞雨所写一字未改,包括有两个秀才其实没出任何力,因为方孔炤的要求,也在后面位置列了一个名字,唯独就阮大铖这个出了力的被删了。
庞雨也无可奈何,因为县衙没有一个人帮着阮大铖说话,似乎大家都是既不想亲近他,又不想得罪他,最好是不沾一点关系最好。
“原来是马先生,正巧阮某也要去安庆拜访王道台,可与马先生同路。”
马先生没想到阮大铖从何处得了消息,他自然是不愿意和阮大铖同路的,因为阮大铖是钦定逆案中确认的阉党,而张国维是钱谦益的学生,在应天执政是依托于东林一系的支持,万不敢与阮大铖扯上关系。
“阮先生请便,这官道大家都走得,马某自然不能阻止阮先生走官道,请阮先生先行。”
阮大铖对马先生言语中的拒绝毫不在意,继续对马先生道,“此去安庆要两日路程,路途中阮某还可向马先生介绍些桐城旧事。”
一场好好的送别,被阮大铖的出现弄得气氛尴尬,马先生不便继续停留,只得与众人拱手道别,然后上马往南面官道而去。
杨芳蚤等人匆匆离开,阮大铖回头对庞雨道,“庞班头勿忘了那约定,待阮某回来,同去我中江社一聚。”
他说罢一夹马腹,带着一个家仆跟着马先生去了。
唐为民看着阮大铖的背影摇摇头,“方孔炤虽也想复起,但人家有个读书人的操守。这阮大铖…真是丢桐城士林的脸面。”
庞雨知道唐为民所说的意思,其实方孔炤等人也去了安庆府,后面可能还要去苏州活动,以便充分利用这次桐城民变平乱的效应,为他们的复起作铺垫。
但这些都是官场常态,方孔炤一向名声也好,大家看来都是合理的,而且方孔炤也确实在平乱中出了大力,所以没人觉得不妥。
阮大铖最大的问题就是那顶阉党的帽子,没人愿意招惹他,而他似乎并没有这个觉悟,总是在各处凑热闹,唯恐哪里少了他,自然更招人嫌弃。
两人一起往城内走去,唐为民边走边道,“他叫你去中江社,恐怕是有所图谋,庞小弟还要小心些。”
庞雨奇怪的道,“他能图我些什么,我只是一个班头,说到底还是个衙役。”
“便是庞小弟这平乱的名声,他看天下纷乱,一直想以论兵复起,所以结社扩展名声。他那中江社中,除了他之外,还有潘次鲁,潘次鲁的爹是潘汝祯,也是个阉党。”
“怎地这么多阉党。”
唐为民笑道,“潘次鲁还是方以智的岳丈,但方以智却是复社的人,所以那中江社原本便是一潭浆糊,你搅进去容易,出来便不易洗干净手脚。”
庞雨笑笑不置可否,自己一个衙役,还搅不了读书人的事情,最多是凑个热闹罢了。还未等他开口,唐为民突然拉着他往一个巷口转进去。
“唐大人你这是干啥?衙门是往北。”
唐为民也不解释,顺着巷子往里走,微笑着走到一个院落前,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庞雨满腹疑惑的跟进去,这是院落的外进,比一般人家稍宽一些,但外进也布设了鱼池假山,显得清幽典雅。
唐为民看着庞雨道,“庞兄弟啊,不是我说你。”
庞雨奇怪道:“我怎地了?”
“昨日我专程去了宜民门,才知道庞小弟还住在铺面之内,如何配得上庞兄弟如此人杰。这个宅子就在洪家巷,出门就是清风市,可谓闹中取静,以前是刘秀才的外宅,民乱之后据说去了安庆,唐某便入了手,就当唐某恭贺庞小弟高升班头,还请庞小弟不要嫌弃。”
庞雨偏头四处看看,确实比自己那药铺好多了,他也不跟唐为民客气,拱拱手道,“那谢过唐大人了,待唐大人正式升任司吏,小人也要表示一下心意。”
唐为民递过房契之后哈哈笑道,“托了庞小弟的福,明日为兄便要出发到巡按衙门办顶首,回来之后再与庞小弟同庆。”
……
下午时分,庞雨独坐桐城县衙的戒石亭中,堂前桥下流水潺潺,当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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