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竭力挣扎,挣得脸色通红,却挣不脱,只能被人举着,脑袋一点一点拔高。
在楼杰的视线中,陈谦就像是从地里长出来一样,一张脸缓缓从几人背后升了起来。
四目相对,楼杰脸色微沉:“你在干什么?”
“回帮主,属下的老寒腿犯了,刚才疼痛难忍,坐在了地上。”
眼见避无可避,陈谦只得找了个借口。
楼杰盯着他片刻,冷哼一声:“你莫不是想偷奸耍滑?”
陈谦顿时正色否认:“帮主,陈谦岂敢?”
“不敢就好。”
楼杰淡淡道:“你等总坛巡务,历来都是清闲客,如今帮中有难,也该你们出一出力了。”
“过几日,等一应准备妥当
,你们便与其他武师一道,轮流领队,押货出城吧。”
这话一出口,正有些幸灾乐祸的赵锐等人,顿时僵住。
陈谦也是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帮主”
“嗯?”
楼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陈谦见状,只得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从牙缝里憋出来几个字:“敢不从命!”
顾杰心下微沉。
如此一来,他也得跟着出城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李风突然道:“帮主,顾武师初来乍到,又年岁尚小,带队出城恐有不妥,我看,不如暂时留他在帮中做事。”
顾杰一愣。
陈谦闻言,当场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略带怒意,中仿佛在说:“你还说你不知道?”
顾杰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楼杰闻言,面露思忖。
或许是想起顾杰的惊人天赋,觉得这样的苗子折了可惜,他很快点点头道:“有道理修之,还不快谢谢风堂主?”
顾杰沉默片刻,拱拱手:“多谢风堂主。”
李风面露笑意:“不必客气,是帮主通情达理。”
“义兄”
“别,老子当不起你一声义兄。妄我还想带你躲祸,没想到你小子早就找好了退路。”
“你误会了。”
“行了,不必说了。你我本就没什么真干系,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你自己在帮中享福吧,老子得回去准备出城拼命了,告辞!”
玉楼帮总坛门口,陈谦摔手而去,根本不听顾杰解释。
顾杰对此略感无奈。
李风的话看似是好意,却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现在他算是黄泥巴掉裤裆,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不单是陈谦,想必今天过后,很多人都会对他疏远。
可若是因此拒绝,那也太蠢了一些——命是自己的,总不能为了一口气非要出城。
顾杰想到这,突然听到一声喊。
“少,少爷!”
转头一看,刘福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从远处巷口往玉楼帮而来。
顾杰快步上前,扶住他:“怎么了刘叔。”
“信,信”
刘福贵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气喘吁吁道:“周成给您的信!”
顾杰眼神一凝,当即将信揣入兜中:“回家再说。”
“顾杰,本官承认小看了你。”
“短短半个月,本官先后遇到了三十一起袭杀,一次比一次险象环生,哪怕本官逃到城外,这群腌臜货依旧穷追不舍!”
“若非本官有武艺在身,又有好友相助,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想必,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毫无纰漏,当真万全无差么?”
“本官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没有想到你身上。毕竟东西是我开口要的,袭杀我的人也和你毫无关系。”
“但你怕是万万想不到,本官能查到消息来源,找到帮你们传递消息的乞儿罢?”
“顾杰,你可知你这番行径,乃是坑害官差,是要掉脑袋、抄没家产的!”
“不过。”
“本官思来想去,觉得你这样的富家少爷,没道理做这种事情。或许,是受人指使。”
“三天之内,城外山神庙,本官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若是过时不至,本官便只好将你的所作所为,如实通禀城主了。”
“路摆在你面前,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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