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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9 章(第2页/共3页)

你爷娘,还是趁早说实话吧。”

李淮固恨声打断她:“别再装模作样了!你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一切吗?”

滕玉意气定神闲坐到桌边。

李淮固满腔惧恨无处可发泄,看到滕玉意这副胜利者的姿态,益发受了刺激,知道蔺承佑不在门外,一连串的话语从她口里倒出来。

“你阿姐明明在上巳节那晚就被人谋害了,但你像是预料到她会出事,提前赶来长安不说,还及时赶到那样偏僻的竹林救下你表姐。

“前世明明是段小将军率先上门退亲羞辱你,可你来长安后竟先发制人,不但抢先提出退亲,还顺势让段小将军和董二娘身败名裂。

“要不是出了这两件事,我也不知道你的境况跟我一样。

你明明跟我是一样的人,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说我隐瞒彭家造反的事,你不是也只字不提吗?”

滕玉意兴趣浓厚地注视李淮固。

早在两月前她与阿爷交底后,阿爷就设法令人给成王殿下送信,碍于淮南道节度使的身份,没法言明是彭家要造反,但阿爷至少早就提醒了成王殿下,并且一直在暗中搜集彭家造反的证据。

这就够了。

等到成王殿下回长安,圣人一问便知。

李淮固刻意遮着藏着,无非是为了替自家谋求政治资本。

她可没兴趣这样做。

但叫她想不通的是,李淮固明明跟她一样是重生之人,为何只有她一个人招惹邪祟。

今夜她来,就是为了弄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她挑了个最温和的开头,好奇问李淮固:“你既然诚心假冒阿孤,为何不早些来长安?”

李淮固早已豁出去了,滕玉意虽然没亲口承认,却也不否认自己重生,只要扯着前生的事多说几句,滕家说不定也跑不了。

于是干脆敞开了说:“我没能赶上救他,不然你以为能轮得到你么,再说了——”

她嘴边露出讽意:“别以为蔺承佑瞧得上你。

你该不会忘了,前世你巴巴地去参加皇室子弟选亲,被蔺承佑当众驳以‘不娶’,既然料定你们成不了,我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

蔺承佑屏退了门外的护卫,自己却并未离去,这会儿正抱着胳膊在外头侧耳聆听,冷不听到这话,耳边不啻于炸开一个雷。

什么?

他对滕玉意说过这样的话?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也重生了。

非但如此,那晚你救下杜庭兰之后,又赶到紫云楼去,一来二去的,居然借着捉妖与蔺承佑熟识了。”

李淮固眼里涌动着悔恨和遗憾。

“为了第一次的碰面,我不知做了多少准备,来长安之前,我特地花重金请杭州当地的一个道士帮我捉了一只厉鬼,在去往乐道山庄的途中,我把厉鬼放出来,厉鬼不追别人只追我,如我所料,蔺承佑很快来救我了,可没想到的是——”

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与蔺承佑单独相处,两人相处久了她名声也就损了,乐道山庄那么多宾客,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只能娶她。

哪知他根本不让她近身。

她并不气馁,她既能借着前世的记忆让阿爷步步高升,自然也能有法子让蔺承佑对她刮目相看。

在皇后的宴席上,她根据前世的记忆献出了“香象”这两个字,碰巧当时蔺承佑也在。

本该是出尽风头的时刻,没想到杜庭兰凭着自身对佛经的造诣,竟也想出了同样的名字。

这也就罢了,事后皇后赏赐,那匹小红马——

她缓缓抬眸瞪向滕玉意。

那匹蔺承佑亲自调—教的小红马原本赐给了她,不知为何只往滕玉意身边跑。

看到蔺承佑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坏笑,她就意识到这件事不寻常了。

待到玉真女冠观那回,蔺承佑一听说滕玉意被耐重掳走刹那间变了脸色,她在旁瞧着这一切,更加确定心里的猜疑。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蔺承佑身中绝情蛊,今生蛊印犹在,为何会爱上滕玉意?

为了推翻自己的猜测,当日她不得不跟到大隐寺去,而为着让缘觉方丈同意自己进寺,她只能用早前从道士处买来的沾染过妖邪污血的簪子,划破自己的手腕。

她如愿住进了大隐寺。

没多久耐重闯入寺中,蔺承佑对滕玉意的关怀一再流露,她看在眼中,知道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了。

那一晚,她沮丧得有如生了重病。

“你说你。”

滕玉意假装好心叹了口气,“都知道这么多事了,做点什么不好。

为何还要执着假扮阿孤?”

“你不必假惺惺的。”

李淮固咬牙切齿道,“他中了蛊毒,前世我一直到死之前都没听说蔺承佑对某个女子动过心,除了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接近他,我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

“前一阵你已经知道蛊毒是假的了,为何还要出此下策?”

李淮固怔住了,即便知道蛊毒是假的,她也只能用这么做。

她不是没付出过种种努力,但蔺承佑依旧没正眼瞧过她,得知他在御前求娶滕玉意,她整晚都未睡,再拖下去他说不定就迎娶滕玉意了,所以她不得不孤注一掷。

“所以前世你是哪一年死的?”

滕玉意问,她也想知道蔺承佑被毒箭射伤后到底有没有活下来,李淮固既然死在她后头,说不定知道谋害蔺承佑的人是谁。

李淮固没言语。

“是不是我死之后没多久,蔺承佑就知道我是阿孤了,不然你为何知道蔺承佑是靠布偶辨认恩人的?

奇怪,那一阵你不是被逐出长安了,怎能知道这些事?”

李淮固嘴角流露出一抹看不见的笑意,滕玉意终于承认了,只是口吻还不是很确定。

“我是不在长安了,但爷娘听说你的死讯,也是长吁短叹。

滕将军自己被彭震一党用邪术害死不说,连女儿也没能逃过一劫。

他们顾念着与滕将军的旧情,连夜赶回长安吊唁。

当日阿芝郡主也来了,我阿娘在后院时,无意间听到阿芝郡主同昌宜公主说话,她说头几日阿兄就猜到滕娘子是当年的阿孤了,毕竟世上再没有第二人有那样奇怪的布偶。

就不知道滕娘子是不是那年生过一场重病的缘故,好像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他哥哥那晚没能救下自己的恩人,心里挺后悔的,这几日整天在大理寺办案,估计想尽快查出是谁害的你。”

滕玉意胸口一热,那晚来救她的果然是蔺承佑。

那种汹涌的泪意又涌上来了,她握紧拳头,努力屏住自己,因为不想在李淮固面前失态。

等到喉头的涩意缓解,她佯装平静问:“所以凶手是武绮吗?

前生她做上了太子妃?”

李淮固淡淡道:“我不知道。

但说到武绮,在你死后没过多久,我听说武中丞的二千金突然生急病死了。”

滕玉意一滞,莫非蔺承佑查到了武绮头上,幕后主家抢先一步灭了口?

“所以我的案子何时告破的?

玉真女冠观的师太又是何时落的网?”

李淮固冷笑:“很想知道?

你承认自己是重生之人,我就把这些事告诉你。”

滕玉意自然知道李淮固在玩什么把戏,故意踟蹰了下,无声点了点头。

李淮固眯了眯眼,点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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