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说道:“你只能先做骑长!不服气明天让教练看看你的剑术再说。”黑山又对大家喊:“还差一名骑长,谁来?”
“我来试一下,我会翻跟斗。”一个瘦弱的少年说罢就地翻起跟斗,速度很快,一下子连翻几十个,停下时已经脸红气喘。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黑山问到。
“我叫阿柄,今年十七,魏国人!自小在杂耍班子长大。”阿柄是扁平圆脸,后来大家都叫他肉饼。
“我看你底子不错,但是离骑长还有差距!
“我叫雷宝,”又上来一个壮汉,留着一字胡子,自我介绍道,“我爷爷是巫医,我也懂得一些草药,楚国采药人。”
后来大家喊他兽医。
“我姓孟名浩,自幼习文练武。赵国翼县人,和母亲弟弟来南阳投奔父亲!父亲出外收货再没有回来!全家丢了生计,才来当屯田兵。我愿一试”。一个二十岁的帅哥站了出来,浑身收拾得利利落落。
“你读过书?会秦字吗?”黑山问道。
“秦赵的字大部分相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孟浩回答。
“你会什么武艺?耍来看看!”黑山问道。
孟浩拿起一根长枪说:“我耍套枪法,请指教。”说罢就舞起枪法来,果然虎虎生风,出若狡龙,显然底子不薄。
“好!你就是第四个骑长了。”黑山说罢,抛出一老袋秦半两,“这是一千二百钱,你们四个骑长分了吧!”
校场顿时热闹起来!每人三百钱可以解决不少问题了,对一个穷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黑山又大声喊道:“大家安静,除了屯长、骑长,所有人排成四行,每行十一人。速度快!过了好一会儿,四行人才排好队列,歪七扭八的。黑山按,高矮胖瘦,调整一下,尽量使四队人,看起来比较平均整齐。又对四个骑长说:“你们各自站在一队的最前面,又对两个屯长说:“一二队属那不太,三四队属木匠。”
“ 帅长,我是木健,不是木匠!”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木匠!”黑山笑道:“以后大家都是袍泽兄弟,叫外号显得亲切,叫名字反而显得见外了。”
黑山正想再和大家说点什么时,却响起“噹噹”的锣声。“吃午饭了!”死胖子突然说了一声。五十人立马一哄而散,已有几人冲向厨房,抬出四大桶热气腾腾的粥向营房走去。黑山笑着摇摇头,对身边的两个屯长说:“走,我跟你们去看看你们中午吃什么!”
这群新兵像几年没吃过饭似的,个个掏出一个大碗,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或者衣襟擦了擦碗,围在每一个木桶周围。轮流用大木勺盛粥,粥很稠,里面还有青菜和肥肉!呼拉呼拉的喝粥声夹杂着嘴巴被烫痛的嘘嘘声了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死胖子吃得最快,也不怕烫,一大碗粥用嘴在碗边吱溜一圈,小半碗就下肚了!别人一碗都没有吃完,他三碗已经下肚了。
“帅长,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没有带碗啊?你先等我一下啊!”说话的是肉饼。只见他迅速吃完一碗,伸出舌头把碗舔了一遍,又用脏兮兮的衣襟擦了一下,又盛了一碗,端到黑山面前说:“帅长,你先用我的碗吃,我刚刚已经把碗擦干净了!”
“不用了,你先吃,我等下再吃!”黑山嘴巴回答着,心里一顿恶心,更别说吃了!
半刻钟后,四个桶都空了,先吃饱的,已经用衣襟擦了一下碗收起来,坐在床边抓跳蚤了,死胖子和几个饭量大的看起来还没吃饱,正用手指头扣桶底的米粒,连手指头塞进自己的嘴巴,吮吸着!
黑山,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营房,叫出来两个屯长,交待道:“吃完午饭,全体大扫除,我要所有的床、地,所有的角落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被子也要得得方方正正摆得整整齐齐,然后让他们每个人都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我等下来检查,如果做得让我满意,晚上我去买几头羊回来加餐。”说完黑山便带着小黑向食堂走去。
秦军等级很严,爵位高低和吃饭的伙食成正比,黑山的午饭是在军吏餐厅吃的,每人都有一大盆米饭,一碗红烧肉,一份青菜,一碗鸡汤,十分丰盛,量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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