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有人能对自己爷孙俩伸出援手,或许罗木爷爷就不会惨死了吧。
“老舍名叫蓝山川,这位是老舍的孙女:蓝山刁儿。我们是从寒灵城逃难来此的,不知公子贵姓?”老人微微站定身后,简单介
绍一番。
“公子二字,晚辈不敢当,老人家叫我‘阿七’好了...”七夜平易近人地拱手谦卑道。
事实上,七夜并非是行走江湖之人,不愿如实相告自己的名字。‘阿七’这个称呼是自己在奴隶营中使用的小名,被人称呼得多了
就习以为常了,真名是什么也就显得不重要了。
“哦,原来是阿七公子,刁儿,快见过阿七公子!”老人又一次督促小女孩礼教一番。
“刁儿见过阿七公子……”小女孩含笑着擦了擦脸上泪颊,彬彬有礼地欠身道。
“刁儿妹妹不必客气,若不嫌弃就叫我‘阿七哥哥’吧。就只有你们两位要去往水幽城吗?”七夜打量两人确认一番。
“恩,就只有我们爷孙俩,刁儿的父母早年间因病去世,就剩下这孤苦伶仃的女娃和我这糟老头子相依为命,如今老舍我也半截
入土,不知道老舍走以后,这女娃该怎么办啊?”
老人说着说着又不免伤心道,本已垂暮的慈容,此时满是怅然哀伤,令人见此更添心酸。暮年牵挂小儿女,离别牵动肝肠心。
“爷爷……”蓝山刁儿一旁安慰老人,一旁独自抚泪。
看着这一幕,七夜也不忍再言及其它,想到这对爷孙的未来,一种爱莫能助的无力感充斥心间。现在自己也是势单力薄、无依
无靠,无法给予别人安稳的庇护。这也让七夜更加坚定变强的决心,只有那样才有实力保护更多人,让弱者即使卑微,也能够
拥有属于自己生存的权力。
一番悉心安慰后,七夜便与爷孙二人一同再次汇集到入境人流中。
检查站口,水幽城的士兵正一个个吆五喝六地检查着大包小包的逃难者。
“你,把包打开!快点!”
一个四肢发达的兵头,正手提马刀检查着一位逃难者的包袱。那位看似书生的文弱男子被兵头汉子这野蛮的气势吓得两腿发颤
,只得战战兢兢牵开包袱,待包裹完全打开时几件叠放整齐的衣服上,一个精巧的玉瓶静躺其间。
“这个,拿来吧!”兵头汉子见到玉瓶后,两眼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不由分说,眼疾手快地大手一抓便将玉瓶牢牢抢到手中。
“军爷、军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是小的祖上传家之物,还请军爷高抬贵手啊!”那书生彻底慌神,满脸恳求地迎上去
试图从兵汉手中夺回玉瓶。
“去tm的...”兵汉高扬着抓住玉瓶的手,毫不客气地一脚蹬出,重重地将书生蹬翻在地。
“军爷,小的求求您,大发慈悲还给小的吧,求求您...”书生被踢翻在地,依然不顾伤势,匍匐着拉着兵汉的裤脚悲哀地祈求道。
“去死!”兵汉爆喝一声,手中的马刀便朝着书生脑袋一刀砍去。
“啊!”书生惨叫一声后,脑袋便咕噜咕噜地滚到一边,鲜血喷射一地。
“哈哈哈哈......”看到这一幕,周围士兵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如同一场趣味表演出现**一般,很享受这种屠戮弱者的场面,简
直舒畅至极。
“哎...”与对面看客们火热气氛相对,这边排队的逃难者见到这残忍一幕,有人颇为识时务地叹息一声,也有人漠然的直接选择无
视,也有人胸中义愤却敢怒不敢言地站在队伍中,女人们则尖叫着捂着脸。整个队伍中压抑、寂静,气氛凝固。
咯咯咯...一声声手指骨骼挤压的脆响,七夜怒目直视,攥紧小小的拳头。对于这些水幽城士兵的所作所为,七夜看在眼里含恨心
间。
作为弱者只有被杀的命运,似乎在这些人眼中是理所应当一般。
正当七夜怒不可遏时,右臂传来一道冰冷温柔的触感,怒火攻心的他霎那间愣了愣,随后茫然地回过头,只见蓝山刁儿正双手
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泪眼憔悴、一脸哀伤。
“阿七哥哥,不要去...”刁儿似乎看出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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