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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庄子,通州两个,京城郊区一个,离通州也不是很远,云州一个。云州那个就别指望有什么产出了,不往里贴钱就算不错了。其他三个的每年的产出都是直接运往通州的,收益她也不好估算。
不过她看总帐本时,发现每年除了这些进账外,每年的七月和一月份,都有一笔两三千两银子的外财,来处只是用了一个符号来标记。杨宜猜测,这应该是二爷在别处的买卖。
银票她算了算,约有一万六千两八百两左右。
看着这些东西,杨宜只觉得责任重大。这可不是她那几百两私房银子的小打小闹,要是一个弄不好,就像她家二爷刚才说的,儿子都得跟着他们一块喝西北风呢。
其实这些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算是多的了,对杨宜来说,也是很多,她两辈子加起来,别说一万六千两了,连零头都没见过。可惜对于二爷来说,恐怕不算多。想想人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们家这点银子就不够看了。如果她家二爷还打算更进一步的话,少不得要打点一番。这些银子看着多,其实不经花啊。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杨宜决定不想了,晚上二爷回来再问他好了。她将帐本地契银票这些妥善收好,去睡个午觉补眠。
杨宜醒来时已是未时,错过了午饭,她随意用了些点心,便叫丫环拿来笔墨纸砚。让她们退下后,她便坐在暖椅上,仔细回忆上辈子的点点滴滴。
她的根基太浅,资本嘛,那是几乎没有的,除了上辈子的记忆。二爷与大爷分家后,原本童家的势力及关系都由大房那边接收了,与他们二房没什么关系。既然与二爷成亲了,日后她会有自己的孩子,总得为他们谋划一二才好。这些记忆大的作用没有,但用来趋吉避凶还是可以的。
说实话,她上辈子真的过得很苍白,除了专注于讨童文栋的欢心外,关注更多的还是童府内宅的事,那里毕竟是她栖身的地方。外头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不过不过历年发生的一些大事,如战事天灾等,她还是知道的。以前童文栋在她屋里歇的时候,时不时也会提一些外头的事来给她解闷。
想了想,她决定用隐晦的字眼将它们记录下来,以此来提醒自己,她自己有那份记忆,只要关键的几个字就能起让她想起来。而且这样也比较保险,就算别人拿到这张手扎,也看不明白她写的是什么。
至于童家以后会发生的事?现在他们与大房分了家,那边的事也轮不到她操心,她就不费那个心了。现在整个童府真心待他们的就是老太太了。
不过上辈子她对老太太却是了解不多,她一个通房,即便生了孩子后升为姨娘,地位也不高,能见到老太太的机会屈指可数。她对老太太的印象很浅,关于老太太最让她记住的是,她逝于元和二十一年,死于失荣(颈部淋巴结肿瘤)。恰好比上辈子的杨宜先走两年。此事也是杨宜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如今是元和十八年,也就是说,老太太还有三年寿命。
对于失荣,她懂的不多。只知道是一种很厉害的绝症,颈部坚硬如石的肿块,初期症状不明显,肿块只有黄豆大小,后期时肿块溃破,面容憔悴,形体消瘦,失去荣华,是为失荣。
至于病因为何,据传言,当时给老太太医治的大夫说是脾伤气滞、肝失条达引起的。大夫及当时的下人都被大奶奶下了令封口了。这些话也只是在仆人中暗暗流传,不过她想,应该有几分真实性的。
医书上说,怒伤肝,思伤脾、哀伤胃。元和二十一年,老太太娘家那边的确发生了大事。据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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