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筑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没了。就像你妈肯定也不忍心见江城没了一样,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好了好了,我知道。”岑思远皱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样,倒像是我对不起你似的,好了,别哭了。”
在岑思远未成年前,岑凤龄几乎不让岑思远见高逢秋。但在岑凤龄的严防死守下,高逢秋还是见缝插针地表现他的父爱,中学时,岑凤龄限制他的零花钱,高逢秋给他钱每次都是上万。
大学的时候,高逢秋偷偷地去看他,见他军训被晒得蜕皮,心疼了半天,给他买了一箱防晒霜。说是班上同学都送一瓶,和大家把关系搞好。
所以,岑思远虽然讨厌他骗婚的卑劣,但见他哭成这样,到底没办法真的无动于衷。
高逢秋擦了擦眼泪,抬眼对岑思远道:“我明天就把材料给你送过来。”
“这事不会牵连你吧?”岑思远有些迟疑道,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棵绳子上的蚂蚱,高逢秋有事,他也跑不了。
“现在闹这么大,上边肯定注意到了,这些东西,真真假假,到时候还不是水落石出?我弄死盛远没人给我结工钱。但你弄死它,他们没理由不给我钱啊。”高逢秋一脸得意道,“放心,你只是在使用你的权利,高中政治总学过吧?这都不懂?”
“你倒是学得好,怎么还骗婚?”岑思远冷笑道。
高逢秋:“……”
怎么又绕回来了?
岑思远得到肯定的答复,心满意足地回家了。他一把抱住正在浇花的岑凤龄,感慨道:“今天高逢秋哭得稀里哗啦的。。”
“哟,心疼了?”岑凤龄好笑道。
“说来你可能会生气,但是,看到他哭得稀里哗啦的的样子,我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岑思远一脸苦恼,“妈妈,你不要生气,我只是……”
岑凤龄转身抱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会呢?”她叹了口气,“你小的时候不让你见他,我是害怕他影响你,你知道的,这种事,是会被潜移默化地影响的,可能这么说别人会觉得我冥顽不化,但是儿子,我接受不了,真的一点也接受不了,他是那样已经耗费了我一半的精力,如果你再是……”说着,岑凤龄有些哽咽。
“没有妈妈,没有。”岑思远抱住母亲,沉声安慰他。
“后来,你长大了,也懂了这些事,我才给你说我当时有多痛苦。”岑凤龄叹了口气,“他对你的好,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而且他也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对他有感情也是情理之中,你也不要因为我,去克制自己……”
“您说到哪儿去了。”岑思远忙打断她,“他和陌生人相比,确实是不一样,但是怎么就父子情深了?不可能的!”
岑凤龄看着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虽然不是东西,但他说的什么他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这估计是真的。”
“我稀罕他那三瓜俩枣。”岑思远不屑道。
“嗯,不愧是我富养的儿子。”
岑思远:“……”
原来还有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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