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悄悄地移到她旁边,用剑柄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理他。亭风便又追上去问,白桃又换了另一面,依旧不理他,亭风还凑上去。终于,白桃忍无可忍,低声吼道:“你干嘛啊!”
语气哀怨又凶狠,吓得亭风后背一阵凉意,他讪讪笑道:“王妃骂你了?”
“哼,竟然帮那个婉娘说话,王妃以前最疼我了,”白桃委屈地低下头,“王妃还说我啰嗦,我真的太难受了,呜呜——”
她哭得猝不及防,一声“不许过来”令亭风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握剑的手紧了又紧。白桃的哭泣就像是夏日突下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抬眼看向一旁的亭风,噘着嘴,嘴里振振有词:“姑娘哭了也不知道安慰,真是个榆木脑袋,活该孤寡至今。”
亭风望着她留给自己的后背,双瞳震惊,随即仰天长叹:女子难养!
屋内两人正规规矩矩地用着膳,今天运动量过大,楚妙尔早已饿得晕头转向,加上刚刚与他闹了半晌,差不多已体力透支,自顾自埋头吃饭,听傅云期说着朝中大大小小的事,也不说话。
“对了,”楚妙尔放下手中筷子 ,轻声问道,“太子今日还是没有上朝吗?”
说起太子,傅云期感慨地笑了笑:“太子今日不仅来上了朝,而且将那些弹劾他的大臣们说得无地自容,我都感觉自愧不如。”
太子昨日还颓废不堪,今日便能重整旗鼓,背后定是有人去指点他,楚妙尔看着傅云期神情自得,不由得想起昨日他说起太子对他闭门不见,而皇上这时候更加不可能上门找气受,楚羡雪没有皇上的允许,估计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私下去见太子了。那剩下的便只有楚芊芊。
“是楚芊芊。”楚妙尔肯定地看着他说道。
“对,妙妙就是聪明,”傅云期将鱼翅放在她的碗中,“太子如今才是楚家最后的筹码。”
除妙尔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楚芊芊是个可怜人,楚公不入朝,她就是孤身一人。”
“啧——”傅云期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话锋一转,“今日得知,楚公的病情刚有些好转的眉目,梅千柔又倒下了,如今两人都病倒,按礼法来说,我们是应该前去探望一程才是。”
梅千柔如何做上出家主母之位,楚妙尔也是知道得一星半点儿,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楚妙尔,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对她,楚妙尔也没有多少恨意在。
“哦?”除妙尔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那按照家法该怎么说?
闻言,傅云期冁然一笑,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看着她:“按照家法,自然是妙妙说如何便是如何了——”
“想是为了楚羡雪忧思成疾吧,最该去探望他们的是宫里那两位始作俑者,”楚妙尔一挑眉毛,俏皮地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可恨,就别平白无故给自给儿添堵了,夫君可认同?”
“妙妙说的任何,夫君都认同。”
楚妙尔眼睛一弯,心口淌过一阵暖流,忽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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