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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随遇而安吧。他前一天都要放弃修仙了,现在能继续修行下去,还有什么不满的?
起身下床,使了个净衣决,神清气爽推门而出。店铺后门已开,费景庭迈过门槛,就瞧见桌上已经摆了两样精致小菜,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关熙怡端着个托盘款款走下。
“费先生起了?我做了些小菜,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腌渍的黄瓜、蒜、萝卜条,炒得虾仁鸡蛋,配着肉丝蛋花粥与煎馒头片,轻轻嗅了下,费景庭由衷赞道:“闻起来就很好吃,手艺不错。”
关熙怡笑颜如花,道:“哪有,我就只会这些上不得席面的小菜。费先生快坐,我给你盛粥。”
“我自己来。”
拗不过关熙怡,费景庭接过粥碗到了声谢,拿羹匙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关熙怡也坐下来,吃了几口,突然道:“费先生,你会看面相吗?”
“不会。”
“那会批命格?”
“也不会。”
这不是推脱,而是真不会。玄玄子批注的参同契里,开篇就申明‘修道一途,逆成仙、顺成凡’,修道之人要是相信面相、命格,那还修个什么道?
太素真人的《太上洞渊秘法》里也说了,‘命也,非恒命也’,说的是一个人的命运不是注定的,而是一直变化的。既然一直变化,那拼着有损道行去窥探注定变化的命运又有什么用?
“哦。”关熙怡有些失望。
费景庭笑道:“我只会斩妖除魔。”
关熙怡叹息一声,道:“你要是会改命就好了,帮着我改改命。我呀,都说命不好。出阁前父亲染病,拖了一个月,还是舍我而去;守孝三年,家中长辈选了良人,三书六礼走下来,不想迎亲路上我那夫君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费景庭问道。
“洋鬼子喝多了闹事,瞧见他骑着高头大马,掏出枪就打……”
费景庭沉默了。前清亡了,都以为新朝能振作一新,结果还是那个德行,洋鬼子照样横行,人家可是有治外法权。
寻常老百姓碰上这种事儿,只能打落牙齿咽肚子里。指望军阀替老百姓出头?那纯纯是想桃子吃呢!
“不说了……说说费先生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费景庭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百年前的津门,身上还多了个系统。他完全回忆不起之前的事儿,只大略记得自己每周九九六忙成狗,没事儿总跟产品经理对线。
“你是怎么成了法师的?”
“嗯……算是机缘巧合。”
“刚见你时,还以为你是哪家的纨绔,跑来我这店里找乐子呢。”关熙怡忽地笑道。
费景庭嚼着虾仁笑道:“所以我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法师,就怕你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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