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赌气,他与人的相处之道,要么是不放手,要么是,一刀两断。”
他的话正好刺中了陆启的心事,他的心脏瞬间紧缩,脸色却半点没变——他不可能在陆屿面前示弱。
陆屿把自己也说的难受起来,一字字地道:“为什么当初他遇到你的时候,你没有好好待他?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跟着别人一起糟践他,现在他什么都不用了,你又跑到我面前来,自称他在乎你。”
他用手敲了敲陆启心脏的位置,用力有点重:“你到底是自以为是,还是心虚啊?”
陆启深吸一口气,推开他的手:“我们之间的事,不用你来管。”
陆屿见白亦陵已经向这边过来了,不再跟陆启废话,快步迎了上去,只扔下了一句:“这话说得对,所以奉还给你。”
白亦陵道:“殿下,走吗?”
陆屿的心中顿时如同繁花盛开,笑着说:“走吧。”
白亦陵并没有过去,远远地冲陆启行了个礼,就跟陆屿一起走了。
陆启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起刚才陆屿的话,心中倏地燃起被灼烧一般的疼痛。
原来是这种感觉,当初白亦陵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如此痛苦?所以现在,他是在报复吗?
求而不得……这四个字仿佛生命中的魔咒,年少时是因为皇位,现在又是因为他。每一样都曾经触手可及,每一样却又被他眼睁睁看着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陆启微微冷笑,也拂袖向着反方向而去——但不管怎样,是他的东西,早晚会一一都回到他的手中!
刘勃离开射箭场地之后,失魂落魄地在街头走了一会,他尽量贴着阴影,捡人少的地方走好不容易才觉得没人冲着自己指指点点了,刘勃站住脚,彷徨不知所措。
那么多银子,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但假如薛老板真的向陆启说的那样,将消息送到刘大将军府,那他还真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刘勃心里把自己那些能借钱的狐朋狗友过了个遍,没想到半个人能顶用,只有一个陆启,他此刻又是万万不敢招惹。
刘勃硬着头皮,都走到了临漳王府的门口,又踟蹰着转了回来,回到了自己家中。
他的父亲还没有回府,刘勃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地招值钱可以典当的东西,但凑来凑去地一算,这些玩意合在一起,就连200两都够不上。
这下糟了,他算是彻底玩完了。
刘勃急的团团转,正在拼命地想办法,忽然听见外面的下人过来禀报,说是大将军回府了。
他满头冷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情急之下一咬牙,索性翻窗逃跑了。
夜风吹来,沁凉无比,他站了一会,下定决心,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管他们这些人是怎样折腾的,经过了一番热闹,百花节好歹是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原定第二天午时就是胡蓬行刑的时刻,早上卢宏还特意去检查了一下他是否还被押在赫赫的驿馆里面。
他回到了北巡检司,一进门常彦博就问道:“怎么样,没有逃跑吧?”
见卢宏摇了摇头,他松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面总是有点发虚,仿佛感觉这么难对付的人不可能老老实实的伏法。赫赫那帮蛮子还非要把人关在他们的驿馆里,也不知道看不看得住。”
卢宏道:“他都被抓了,不老实还能怎样?不过这人就是个疯子,好像不怕疼一样,被镇国公砍掉了半条手臂还能笑嘻嘻的,我只怕他就算是绑上去凌迟还得喊两声痛快——那可就不解恨了。”
常彦博叹了口气,刚要发表意见,们就被“砰”地一下推开了,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部向门口望去,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又连忙都站了起来。
卢宏望着白亦陵少见冷峻的面色,心头一跳,问道:“六哥,出什么事了?”
“都跟我来。”白亦陵的目光飞快地将整个房间里的人梭巡了一遍,说道,“赫赫驿馆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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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昨天重新写的,因为写到后面的时候感觉很糟,所以就狠狠心都删了,就卡了:(……
ps:先别急,我没写胡蓬跑出来了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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