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明明以前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祁延勾了勾唇:“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害羞得不能见我了。”
言桉感受着自己羞答答暂时收不回去的叶片,恼羞成怒:“你不要说话了,我要睡了!”
他发出点轻笑声,低头吻了吻被子,没再继续说什么。
没过多久,冷静下来的言桉收回了叶片,然后钻出了被子。
她刻意爬的离祁延远远的,躺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睡着后,她又自己滚了回去。
祁延张开双臂,将滚进来的铜钱草抱进了怀里。
外头的天渐渐开始变亮。
凌晨四点,太阳还未出,天际是一片深蓝。
祁延睁开了眼睛。
言桉还在他怀里睡得不省人事,不知道梦到什么,脸上带着笑意。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庞,然后下了床,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离晨跑的时间还早,而且他目的也不是床上睡着的四个孩子。
他看了看那盆缩着叶子睡觉的捕蝇草,伸手拿走了,去了书房。
他打开书房的灯,关上门,反锁。
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光亮,花盆里的言捕赢也没有任何意识,依旧在酣睡中。
祁延端着花盆打量半晌,然后将花盆随手放在了书桌上。
他靠在桌边,长腿微弯,伸手弹了弹捕蝇草的叶子。
叶片感觉到动静,威胁的张开了夹子,露出一根根尖尖的刺,像是在警告。
祁延见状笑了笑,挺有闲情逸致的捏着捕蝇草其中一片叶子,大拇指伸进夹子,试了试那两排尖刺的锐利度。
锐利度还不错,和针不相上下。
只是孩子还小,不会用,就只能拿来咬咬食物,威胁威胁人了。
而言捕赢,在这样的动静下,也终于醒来。
睡梦被扰,这让他十分的烦躁。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祁延的脸。
哦,这个是爸爸。
昨晚的睡前故事讲得他昏昏欲睡,然后就睡着了。
因为睡前故事,让言捕赢对爸爸还挺有好感。
所以他没第一时间咬下去。
他转动叶片,安静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环境。
好多书,应该是书房?
妈妈呢?
哥哥们呢?
爸爸为什么把他单独带到书房?
言捕赢想到了昨晚祁延说的话,说是想把他放在书房。
妈妈和哥哥拒绝了,结果爸爸不甘心,把他偷偷拿到书房来了?
……也行吧,在哪都无所谓。
言捕赢收回打量的视线,然后发现爸爸还在摸他的牙齿。
他忍无可忍,把祁延手里的叶片给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然后张开了所有的夹子,露出他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对爸爸进行最后的警告!
别再动他牙齿了!而且他还要睡觉!好烦啊!再动他就真的咬人了!
祁延见状微微扬眉,收回手,突然间道:“言捕赢。”
凶巴巴张开叶子的言捕赢一僵:“……”
什么鬼,爸爸在叫他名字?
可妈妈和哥哥们不是说,爸爸是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让他注意点,别暴露了吗?
言捕赢微微抬高叶片,看着祁延平静的脸,猜不透爸爸的想法,觉得有些烦。
他其实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他就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好好的待着。
因此言捕赢并没打算理祁延,他继续安静的窝在花盆里,装作听不见。
他就是一株捕蝇草,爸爸能如何?
他就是不变**,爸爸能怎么样?
祁延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回复。
他也不急,指尖轻扣桌面:“你还从未变**吧?”
言捕赢叶子微动。
爸爸居然真的知道他的身份?
!看来妈妈和哥哥们的情报有误,等再见到妈妈和哥哥们,他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
他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一动不动,显得十分的稳。
祁延:“你是不会变吗?”
言捕赢默默的垂下叶片,依旧不想理。
怎么都是这个套路?
言天椒这个哥哥,之前就对他用过这个办法了,说他是不会变人才不变。
他是这么容易被激的吗?
他会变,就是不想变,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他照旧不动如草。
“还是不想变?”
祁延偏过头,看着这株捕蝇草,自己给出了答案,“你是我儿子,不会变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不想了。”
言捕赢:“……”爸爸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是夸他呢,还是夸爸爸自己?
“但是不想不行,你必须变**,和你的哥哥们一起上学。”
祁延面无表情,语气虽淡,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言捕赢心里烦躁的想:凭什么?
他不想就是不想,谁都不能逼他!
“最后给你个机会,你自己变**,还是我来?”
祁延双手环胸,问道。
言捕赢依旧不动如草。
不变就是不变,难不成爸爸还能有这本事?
祁延数了三秒,三秒过后,他伸出了手。
言捕赢心里并不害怕,还是十分淡定的继续窝着。
眼前这盆捕蝇草,已经长出了不少叶片,祁延指尖在上头顿了一下,精准的选择了众多叶片中最不起眼,但细看会发现颜色最为艳丽的那一片。
言捕赢有些小小的慌了,因为这是他的第一片叶子,也是他真正的本体。
其他叶片拔掉也没关系,但唯独这片不行。
祁延捏住了这片叶子的茎,指腹微微错开,就想把这阖着的夹子给强行张开。
言捕赢心里危机顿起,不再犹豫,用尽全力朝祁延伸过来的手咬了下去。
刺十分坚硬,刺进了祁延的食指指腹,有血珠挤了出来,滴进了夹子中。
然后下一秒,书桌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男生女相,容貌艳丽,面色凶巴巴的小男孩。
他一屁股,坐塌了花盆。
花盆是哥哥们从杂货间找出来的,有些粗制滥造,是塑料材质。
被言捕赢一坐,四分五裂。
土从裂了的花盆中倒了出来,四处散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